竟是那个她刚刚救下的人。
这生龙活虎的样子,以及刚刚给自己的这两下子,她真是想夸夸自己的医术真是太好了。
老娘刚刚救了你,恩将仇报的家伙!
而罗森立刻被人扶起,但很显然,恨安然的程度超过了断指的疼痛,“这个女人就是我挂榜的通缉犯,威廉,你帮了我大忙。”
那张本是狰狞的脸上现在挂着伪善的笑容,眼底不经意的透出厌恶,真是把贵族间的虚伪演绎到了极致。
“罗大人,手下的人不能只吃白饭。”威廉笑着瞥了一眼地上的断指,收起了手枪,身后两个跟随的人给安然带上了铁链。
罗森一咬牙,这个家伙!
“人我就带走了,罗大人好生修养。”
“等等。”
“人给我留下,这个女人我要亲自带回去折磨。”他咧嘴一笑,露出了里面白森森的牙齿,目光如淬了毒一般盯着夏梓凉。
安然心头一颤,只觉得恶心。
被罗森这个畜牲带回去,自己就得废,倒不如让这没良心的家伙带回去。
“人是我们抓住的,自然也轮不到罗大人带走。”他看似笑着恭恭敬敬的说道,可是话语中的嘲讽却是显而易见。
笑面虎,安然心里暗想。
罗森冷笑一声,“你能抓人是因为我委托了特务所。”
“所以呢?”威廉似笑非笑,挑眉反问。
“说到底你不过就是一条狗,替人办事的狗而已。”
话一出,威廉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眸子微眯,犀利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剑从深渊中射出。
顿时罗森竟不由得朝身后退了一步,脊椎发凉。
“替王上办事的狗,也是你惹不起的。”隐隐约约那双金色的眸子泛着红光,他轻笑中带着几分的不屑,咬重了每一个字,头也不转的带着人离开。
而这边夏梓凉被送上了威廉的马车,安然右手的手铐与威廉左手的手铐拷在了一起。
安然你微微松了口气,尽量靠着窗户,与威廉拉开了距离,手铐之间的链子被拉直。
背上和手臂上的伤口发出剧痛,她疼的眉毛皱在了一块,倒抽凉气,无奈的是,身上没有治疗的药。
“安然,我救了你。”他金色点瞳孔里印着一抹玩味。
“哈。”她冷哼了一声,“我这身上的伤也是拜你所赐。”
威廉微皱眉毛,目光落在了她后背狰狞的口子上,裂开了肌肤像一张血红的大嘴,她紧咬牙关一声不吭,蜷缩在窗户的旁边小声地倒抽着气。
确实是他下手太重了,刚刚不过是演戏,他从头到尾都没想真的杀她。
威廉从车的后面拿出了一个医药箱,骨节分明的手在里面翻出了一个精致的瓶子。
瓶塞打开,药的奇香弥漫在车里。
安然瞥了一眼,“小人似乎配不上这么好的药,大人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不必献殷勤。”
眼前的男人先是对她下重手,然后又把她接上车坐,现在又几句话下来就用这么好的药给自己的治病。
无非是有求于她。
威廉勾唇略微无奈,示好被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