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双像是看穿了南宫辰影的心思。
“你随我来。”说着他大踏步的前往府里的暗室,沐双把马交给下人后匆匆跟上步伐。
暗室中两人已然没了方才的玩笑模样,沐双仿佛在等待什么命令,气氛严肃而诡异。
“据可靠消息,他们将不日前往昆仑山夺取水晶,而着一段时日皇宫失守,虽有大量的士兵,但是我清楚全然不是你的对手。”
“如今呈南王在我们手上,想要进入皇宫已经是容易许多,既然我们演出了这一场戏乃是为我提供了极大地便利,群龙无首,想来那边是急坏了。”沐双神情严峻,比方才战场上的模样更严肃几分。
“宫内把手的士兵虽然都不是你手下将领的对手,但是宫外层层关卡,我对你还是有些许担心,你可切记刀剑无眼,记得保护好自己。”南宫辰影本是相安无事的额头此时都纠到了一起。
“辰影,你大可放心好了,你可记得那日我将五千士兵耍得团团转的事情?”
沐双突然站了起来,捏了捏南宫辰影的肩膀,语气带有些娇嗔,说出的玩笑话打消了南宫辰影心头不少的阴云。
“诶,你这丫头,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当日的士兵训练也能好好进行,倒是你冷不丁的去玩弄人家,看把人士兵急的,差点没伤了你。”南宫辰影抬手勾了勾沐双的鼻尖。
这边二人两打闹得正开心,那边极影阁内偌大的殿内冷寂严肃,弓背扣手的冯爽不敢看殷邪一眼,手不自觉地握紧,似乎想要将手中的汗藏起来。
“砰。”
器物清脆的破裂声在殿内回**久久不散,散落的碎片经过反弹来到了冯爽的脚下。
冯爽一哆嗦又听得座上身着云袍的女子怒骂了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冯爽抬眉顺着碎片弹来的方向望去,细长的眼中满是打算,只见座上女子因为怒气未消而狰狞的脸。
冯爽犹疑了一下迈过碎片欲向座上靠去,满脸堆笑,“师父,您且先消消气消消气,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好。”
只见殷邪缓缓起身,慢慢的朝着冯爽靠近,脸上不带有一丝情绪,冯爽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冯爽,你要不要我把当日的惨状与你再说上一说?”殷邪语气中沉稳而有力,但冯爽听得出来殷邪已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师父。”冯爽话刚说出口,殷邪已压制不住体内的怒火,随手一挥将冯爽扇翻在地。
“冯爽,当日的事情你不听我的计划行事,我念在这么久的情分上我不与你计较,但是你让本尊损失惨重该当何罪?”殷邪咬牙切齿的就差再给冯爽一脚。
许是力道太大,冯爽耳中已出现嗡鸣声,又听殷邪声音响起,冯爽极力的想听清殷邪的话语。
等到嗡鸣声消失,冯爽只听得一个罪字,豆大的眼泪从眼眶中溢出起身跪着爬向了殷邪所在之处,叩手道:“师父饶命,求师父饶命啊!”
“你这个不知死的畜生,损失这么多员兵将不说,且说紫器,好你个冯爽,本来快到手的事情,结果就让你给搞砸了!”殷邪已经是气急败坏,用手指顶着冯爽的头就是一通骂。
“师父,师父这不关我的事情啊,都是,都是沐双在背后给我下了套,都是沐双的错!我被沐双暗算的,师父,还请师父饶命啊!”冯爽深知殷邪的脾性,这一场计划殷邪策划了好久,如果不把罪名推给他人,今日殷邪定会要了她的性命。
“技不如人你不承认,推卸责任你倒是挺快,当日如果不是你意气用事,那紫器现在早就能为我所用了!”殷邪回到座上,手中动作却是不停下,又有一个杯子被摔落在地。
冯爽泪如雨下的看了看摔落的杯子又看了看殷邪,“当日我潜入府邸内本来快要得手的时候身后就出现了沐双,这全然是一个圈套啊,当日若不是我先潜入师父您现如今可能危在旦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