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刚落下,那人就捏起瞿华的下巴将水瓢里的水一股脑的灌下去,然后露出得意的笑容。
二小姐说了,让她们好好“招待”瞿夫人,这府中谁做主她们心里跟明镜似的。
“你们做什么?”南宫鸢月猛然睁开眼睛,虽然能看清了一点,但还是模糊不已。
她站起来便往那个下人腰上踢去,虽然角度歪了一下,可强大的脚力还是将那人踢的远远的。
“你快把伤治好,娘没事……”瞿华无力的瘫软在地上,现在每说一句话她都觉得用尽了所有力气。
意识逐渐的模糊,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撑到现在的。苍白的唇上早已干裂出血,眼里满目沧夷。
“我不奢求活下来,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她仰起头,努力的想伸手去摸摸她的脸,但又有些不舍的缩了回来,生怕将她白净的脸弄脏。
“楚渊死了。”南宫鸢月你依稀看清楚她现在的情况,心里隐隐作痛,这与她上辈子的惨状有什么区别?
或许是瞿华跑得快,所以南宫琳儿才选择断了她的腿,她的心为何如此狠?难道就为了达成那点所谓的目的吗?
她偷练禁术的事情整个南岑的人都知道,她做这些又有何意义?即使整个南宫府的人都死光了,可她做的那些事情依旧不能抹灭。
“他怎么死了?”瞿华满目震惊,那个男人怎么可能死,要死也应该死在她的手上才是!
“死的好!死的好!”震惊过后,她便笑了起来,正愁夙愿不能了,临死之前没有把他拖入地狱,现在正好!
“所有人都说是我杀的。”南宫鸢月蹲下去握住她的手,神色颇为平静,或许眼睛看不清楚也不错,要不然怎会忍心去看她现在的惨状?
“母亲相信你!”
“哪怕真的死在你的手上,那也是应该的,你父亲就是他杀的!”瞿华沉浸在楚渊死去的喜悦里,这或许是她临死之前最高兴的事情了。
南宫鸢月没有在说什么,或许让她高高兴兴的走也好。她为这个女儿操心了一辈子,楚渊之死,牵扯到事情太多,她不必知道。
她哪里有什么父亲,那是瞿华爱的人,所以名义上是她的父亲,但对于楚渊的死,她丝毫没有怜悯之人。
“死的好!死的好!”瞿华口中念念有词,她不停的扭动着身体,模样既狼狈又让人觉得可悲。
牢房的虚掩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门边看去。
只见南宫琳儿身后绑着一个人,她言笑晏晏的往牢房里走。她身着一袭白衣,仰抚云髻,俯弄芳荣,眼中精光闪动,得意不止。
她将身后那人扔在了地上,当看清楚那人是谁后,南宫鸢月与瞿华皆是一惊,她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