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楚夫人发疯似的从地上站起来拉住他的衣袖,眼中盈满了泪水与愤恨。
“她痛恨你父亲比着你们两个分开,那日因为请她下去吗救你,她便在东阙大动干戈。”
“是她,一定是她!”楚夫人声嘶力竭的咆哮着,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只可惜仇人不在眼前,痛失丈夫的伤感只能这样发泄。
“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楚凌衍悲痛的深吸一口气,不去看楚渊惨死的模样,手紧紧的握住。
“能有什么误会,大哥,就是她做的!”楚云洹哭丧着脸,但是听到自己大哥还在为她辩解,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值得大哥这样对她!父亲惨死难道证据还不够明显吗?为何要自欺欺人替她解释!
“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你们先去准备好父亲的后事。”楚凌衍将头扭到一边不去看他们,哽咽了几声后便下了命令。
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如果他不振作起来,只会让晧月殿陷入一片慌乱中。
南宫鸢月辗转反侧一夜未眠,卯时将至,小院的门就被敲响了。
本以为是瞿华回来了,她并没有披上外衣,忍着寒风跑去开门,当看到来人是谁后,她惊了一下。
不过又两日未见,楚凌衍消瘦的可怕,那凹陷下去的眼窝看不到一丝光亮,当看到她时,神色明显紧张了起来。
“鸢月……”他有些无所适从,憔悴的脸上有些痛苦,心里五味陈杂。
“进来吧。”南宫鸢月将他迎了进来,看到他的样子,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又有些疑惑,这么早,他来做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子,她将火盆被点燃,寒气一扫而空,烧了一壶水后便缓步走到桌边,他沉默不语,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有什么事吗?”她语气淡然,眼中泛着清冽的光。
“鸢月,我、父亲他……”他几番哽咽,心里千言万语,此时却觉得如鲠在喉,到底要如何开口?
“他怎么了?”南宫鸢月眉头轻轻拧起,许久过后才将目光移到他的身上,强|压下心里的不安问道。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他亲自跑到小院,按常理来说,如果有事应该是她去晧月殿才是。
“我父亲他死了,被人谋杀的……”楚凌衍深吸一口气,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他是相信她,但是所有的证据都证明这一切与她脱不了关系,所以这一次来,他想问清楚,哪怕一个摇头,他也愿意毫无顾虑的相信她。
“所以,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南宫鸢月抬头看着他,秀眸惺忪看不出任何情绪。
在听到楚渊死的那一刻,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时,她的心就平静了下来。但他如果只是为了来告诉她,大可不必亲自跑一趟,所以他来的目的没那么简单。
“鸢月,我相信你,肯定不是你做的对不对!”沉寂的气氛让他有些抓狂,看到她如此平静,他的心说不出来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