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深吸一口气,努力站稳身形后便狠然说道:“他为了你不惜忤逆我,如今他有难你不得不帮。”
若是她还有一点良知就不会拒绝他说的话,她的功力弱小大可以强制她去,可如今的她不是一般人能掌控的,外加他重伤,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死了吗?”南宫鸢月神色平静自若,语气淡然,但明显迟缓了一些。
“你怎么能诅咒我儿子?”听到她的话,楚夫人气的花容失色,恨不得冲上来给她一巴掌,但却被身旁的人紧紧拉住,现在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那么久过去也没有得到消息,弟子武艺不精,若你下去的话,肯定能找到他。”楚渊袖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头,这还是有生之年第一次求人,哪怕他把姿态摆的很高,可在她面前竟有一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我为什么要下去?”南宫鸢月眨了一下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晧月殿那么多高手为什么偏偏找她,不会以为她与楚凌衍的关系很好,他们情深意重吧,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放眼整个南岑,谁不知道楚凌衍讨厌她,哪怕后面有所改观,但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她并没有求着他忤逆他的父亲,为何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我虽然在闭关,可他也为你做了不少事情,这也算是不可多得的情意。”当他看到自己儿子为了这个人一再改变,心里自然不舒服,可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
“我与楚凌衍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她粲然一笑,就好像听到了笑话,没有往心里去。
如果再来一次,她依旧会用这样的态度。如果楚凌衍真的死了,那么她会当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她永远没有资格替这副身体的主人原谅楚凌衍,原谅伤害过她的每一个人。
二八年华,女子最美丽的年纪,当别人开开心心放花灯择佳偶时,她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岐山三年,本以为能熬到最后但却香消玉殒。
或许这些人当中有人知晓她的身世,所以才会狠下毒手,三年前为什么被送去岐山,这是一个迷局,她会将其解开。
“你的心为何这么狠?”
“那小子心全部放在你的身上,如今他九死一生你却与他撇清关系!”楚渊气的脸色更加惨白,早知道她是个祸害,三年前就应该将她铲除!
如果不是她的母亲,她又怎么可能活到现在,邪物就是邪物,不管她的母亲再怎么努力她终究不能成为正常人!
“反正不管说什么,你下去救他,对于你去后山这件事情我既往不咎。”楚渊咳嗽了一声,手紧紧的抵在嘴上。一旁的楚夫人见此连忙收回思绪为他顺气。
她下去是最好的选择,能把人救上来极好,如果救不了她就给凌衍陪葬,那小子心心念念的都是她,她哪怕死了也不亏!
“你的伤与我有没有关系,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南宫鸢月直视着他,眼神深邃不已。
若是他有一丝怜悯之意,她有大把解释的机会,可他偏袒自己的儿子,她再怎么解释都没用,当事人都说她是凶手,其他人又怎么会怀疑呢?哪怕怀疑了,又有谁能帮她呢?
“你可知道为了你,凌衍几次跑去后山求我,他想拿到你最想要的东西。”楚渊脸上有些挂不住,见她把话挑明了说,他也只能找其他的筹码。
想到自家儿子几次三番提起的昡元秘法,他心里便有了底。虽然不知道她要那个东西做什么,但现在可以借此利用她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