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月过去,后山上每天都聚满了人,大长老面露愁苦之色,不停的命令弟子下去找人。
看着那深不见底的寒渊,不少人都吓破了胆,宁愿离开晧月殿也不愿意下去救人。
这十天半个月过去了,掉下去的人哪怕活着也会被饿死,这么久没有动静,哪还找什么,准备好棺材就是,非得让其他人不要小命下去找。
非议声越来越多,诸位长老气的头发白了大半,关键时刻这些弟子临阵脱逃,罔顾这么久以来对他们的精心培育!
楚渊重伤卧榻,听着下人的禀报苍白的脸色直接黑了几分,如果不是因为伤势严重,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在br>
“小少爷功力不行,弟子又不愿意下去,我们这些老骨头都快散架了,这该如何是好啊!”众长老有些愤懑,偏生又不能强|迫弟子下去,谁都惜命啊!
听着众长老的抱怨,楚渊脸色难看了些许,目光幽深的看着某一个方向,众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敢打扰。
半响过后,楚渊才恍然若醒,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说道:“南宫鸢月打扮那么多人,功力倒是不错,去把人带过来。”
“殿主的意思是?”长老们互相使着眼色,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只是让一个女孩子下悬崖,这种事情似乎有些残忍了。
“你们明白就好,无需多问。”楚渊眼神凌厉,既然她费尽心思也想嫁给凌衍,只要她把人救上来,哪怕只是一具尸体也允许她冥婚。
他眼中的毒辣不加掩饰,想到发生那么多事情都是因为她,心里就更加郁堵了。
当年错看了她,被关了三年还不知悔改,与她那执迷不悟的母亲又有什么区别?
干燥寒冷的柴房里,南宫鸢月静靠在角落,散乱的发丝将她姣好的面容遮住,除了衣裳破旧面色苍白以外,她还是那个桀骜不驯让人触之不及的王者。
柴房的门被人一脚踢开,当看到她安然无恙的坐在角落里,来接她的人都有些不可置信。
一连几日过去都无人给她送吃的,再怎么厉害的人也顶不住饥饿口渴,可她静如青松一般,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见她没有反应,皓月殿的弟子将手伸到她的鼻子下,发现还有气之后便松了一口气。
弟子伸手踹了踹她,然后用粗糙的声音说道:“殿主让你过去。”
柴房里寂静无声,只能听到寒风吹刮的飕飕声。半响过去也没人回应,弟子有些不耐烦的大声喊道:“你在装死呢?”
这可还有气,和他整这些可没用,他又不是傻子!
弟子不耐烦的踢着她,然后伸手指着她就开始喋喋不休。
南宫鸢月缓慢睁开双眼,刺眼的光让她微微眯眼,然后双眉紧锁看着站在面前如同跳梁小丑的弟子。
“干嘛?”她语气有些不耐,清澈的眼眸里含着丝丝冰冷,这些人来找她,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