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寒风凛冽,风雪急骤,柴房里干冷潮湿,南宫鸢月双手双脚被捆着,她卷缩在角落里。
她不知道这样的姿势保持了多久,只知道饿的头昏眼花,身体里的一切都在流失,就连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
紧锁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来,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脆。
她疲惫的抬头看去,下一秒,一盆冰冷刺骨的冷水便从头上淋下来,她身体忍不住打颤,紧咬齿贝没发出任何声音。
“这是死了吗?”一抹带着恨意的声音响起,漆黑的夜里,只见男子抬起脚,地上的那个人很快便被一脚踢滚了过去。
“你来做什么?”南宫鸢月忍着身上的疼痛,目光冰冷的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人。
要论晧月殿谁最恨她,当然是楚云洹了,恨不得她死无葬身之地!
“自然是来告诉你好消息的。”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因为我父亲他活的好好的!”楚云洹一把揪着她的头发,脸上带着狠辣的表情,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与我有何关系?”南宫鸢月仿佛听到了笑话一般,一脸鄙视的看着他。
楚渊怎么样与她有什么关系?他的生死能带给她什么好处?显然是什么都没有的,有的只是误会与仇恨。
“你最好祈祷我哥他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他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看清她恶毒的面孔,如果不是她,晧月殿怎么可能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南宫鸢月她冷漠一笑,心里嗤之以鼻,轻蔑之意流露无虞。他能让她死吗?凭他连聚气都不会,还是连灵骨都没有?
她没有说话,只是一脸漠然的看着他,楚云洹心里藏了孽火,但这样一直对视着,他心里却有些慌,仿佛所有的心思都被她洞察个彻底。
这几日因为大哥的事情所有人都乱了阵脚,如果不是因为父亲要他来审问,他死也不想看到这个可恶的疯女人!
他将手一放,南宫鸢月便猝不及防的倒在了地上,模样看上去极其狼狈。他脸上的表情极其不悦,但还是兴师问罪道:“你去后山的目的是什么?”
“我说南宫琳儿带我去的你会相信吗?”
“要杀你父亲的是她,你相信吗?”南宫鸢月神色自若,若这些人有所顾虑抱着怀疑的心态,那么她誓死也会好好解释,可他们都认为是她做的,什么样的解释都显得无力苍白。
“你好恶心!”
“事到如今还想着污蔑琳儿姐,你样样不如她,所以才会心生歹念,你就是个心思歹毒的妒妇!”
楚云洹仿佛被戳到痛处,想到那样美丽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被这样污蔑,恨不得撕了她的嘴!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杀了楚渊,我有什么好处?”这辈子她最不想的就是和晧月殿沾边,这些人高高在上,认为所有人都要仰望他们。
表面看上去光鲜亮丽,实际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