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濯熯从外面回来后就见她双手环住膝盖坐在角落里,发着呆看向窗外,寒风吹红了她的脸颊,她仿佛感觉不到寒冷一般。
他抖掉身上的寒气,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大雪连下了几日,外面的青石被白雪覆盖,院里的景物白茫茫的一片。
闳轩殿内只有几株迟迟不肯败谢的青桂,如今上面积满了雪,与那红色的瓦檐相得益彰。
他坐在榻延,往火盆里添了不少碳,一股暖意逐渐包围整间屋子。紫金香炉烟雾缭绕,内室里干净的纤尘不染。
南宫鸢月没有搭理他,继续目不转睛的看着外面,思绪五味杂陈。
“试考一结束,你就跟我回东岑,到时候我会把他的尸体给你。”濯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便蓦然开口。
每天见她都这个样子,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他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刚开始见到她时,她的脸上洋溢着傲据不可一世的姿态?可如今什么都看不见。
“我要去驼仸门。”南宫鸢月冷漠的瞥了他一眼,然后便缓慢的从榻上起身。
躺了那么久,她的身体反应有些迟钝,外面虽然已经好的差不多,可体内的伤却有些严重,若没有十天半个月是难以痊愈的。
“今晚带你去四方殿泡药浴。”见她走路有些费力,濯熯一把将她拉到怀里,轻轻嗅着她发丝的青香。
南宫鸢月想要快速躲开,但衣裳差点掉进火盆里,她心有余悸的将垂下去的衣角拉上来。
“我想,我们应该谈谈。”她目光清澈,泛着丝丝冷意。
于她而言,他就是个陌生人,哪怕认识,那也只有几面之缘,但他似乎对回东岑这件事情很执着。
“你说,我听着。”濯熯恋恋不舍的放开她,怀里还留有她的余香,这种感觉会上瘾,恨不得时时刻刻将她揽在怀里。
“为何要娶我?”虽然心里很排斥这些琐事,但有些时候不开门见山的谈,永远不知道问题的点在哪里。
“你救了我,我以身相许。”濯熯很平静的回她,想到昔年的事情,他眼底的情意就渐渐流露出来。
“你是完璧之身?”南宫鸢月挑了挑眉,冷漠的看着他。
那日在南宫府的偏僻阁楼里,他与南宫琳儿紧紧抱在一起的场景历历在目,如今说这样的话他不觉得害臊吗?
“我的心可以给你。”于他而言,心比什么都重要,其他的只不过是虚浮罢了。
“我只要完璧之身。”南宫鸢月眼中流露出轻蔑,但对于他所说的话也有些疑惑,她什么时候救过他了?
两人正说的起劲,紧闭的门窗被飞射的石头砸出了一个洞,一把锋利的匕首随之刺了进来。
“小心!”濯熯连忙将她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