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鸢月口中吐出一口血沫,随后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默不作声的快速离开东院,身影很快消失在黑夜里。
上官钺眼中有几分不悦,大手一挥,将东院的人全部冻住以后,快速的追了上去。
寂静无声的街道上,两抹身影快速的追逐着。烬狱那座高楼时时传来囚犯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给静谧的黑夜增添了几分恐惧。
南宫鸢月提着剑直往晧月殿而去,眼中一片寒凉。
晧月殿的内阁中,一名白发飘逸,颇有仙风道骨之姿的老者盘腿坐于河船上,河流的水雾将他羽化,让人无端生出几分虔诚之意。
“?元大师觉得,试考之时,谁能拔得头筹?”楚凌衍身着一袭青墨竹纹长衫,手中端着一杯酒靠在内阁门槛上。
“老纳夜观星象几日,此事怕是有些混淆。”?元大师睁开眼,双手合十,虔诚的看了一眼星宿遍布的夜空。
“此意何解?”楚凌衍目色清冽,周身散发着慵懒的气息。
“试考到来之日,便是帝都沦陷之时,为一人所祸,乃是此人逆天改命之时。”
“到底是谁?”他眼中带着疑惑,想摸清楚他话里的意思,但冥思苦想许久也未能得到结果。
“玄机不可窥。”
“少主只需行本意之事即可,其余的上天自有安排。”?元大师清澈的眼眸里盛着笑意,面色一派祥和,仿佛这世间所有的事都不能惊动于他。
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楚凌衍漠然的低下了头,他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深邃的眼眸里仿佛在盘算着什么。
半响过后,他才淡然道:“既然如此,那大师便回去吧。”
“告辞。”?元大师从河船里站起来,船底下的河流并未发出波纹,而立于船上的人随即幻化不见。
楚凌衍神色微熏,摇晃着身影往雅阁里面走去,今日所发生的事情他并未放在眼里,只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让他挂记在心。
晧月殿试考每五年进行一次,允许一百名外人参加,第一名可被提拨为晧月殿关门弟子,只不过今年却发生了一些变化。
晧月殿的长老居然愿意将珍藏百年的昡元秘法拿出来,作为头筹之礼,此等消息虽还未放出,但已有不少人对此趋之若鹜。
而他也在其中,虽然身为晧月殿少主,可殿中许多神物都是他闻所未闻的,此次若是有人拿到昡元秘法古籍,那帝都之首非其莫属。
这帝都第一人?只能是他,并且也只会是他!
楚凌衍眼眸里顿生寒意,一抹狠厉随之不见。前几年是他拔得头筹,而现在他便不能再参加,他很期待谁会拿下首席,成为晧月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关门大弟子。
他躺在软榻上思忖着,脑海里莫名就想到了南宫鸢月的影子,随后轻蔑一笑,是谁都不可能是她!
这一次,不管是任何人拔得头筹,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楚凌衍正想得入神,雅阁的结界便被砰的一声被砸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