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卯时时分,南宫府下人秉烛待旦。云层缭绕几分清寒袭来。
南宫鸢月手中拿着一根白骨,骨刃上有数不清的倒刺,柄上系有一个铃铛,每晃动有些便发出清脆的响声。
远远看去只当是一根木剑,但谁也不知这是脉血所制。昨晚她突破了灵师二级,外加对璎珞空间的了解,她制出了一件邪物:铉骨铃。
府中来来往往的下人就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她,无一不是在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而她早就成为了南岑所有人的茶余饭后。
南宫鸢月不予理会,径直出了府。她去了一趟烬狱,而烬狱大门紧闭,她在外面站了许久,不管说什么那些人依旧铁面无私。
刚离开不久,就有人传里面一名女囚犯因为不安分被拔了两根手指头的指甲。昨晚烬狱里的惨叫声回**,哪怕是在外面路过的人也听到了。
她手捏得咯咯作响,眼眸逐渐转冷,一语不发的朝晧月殿走去。
此时的晧月殿,楚凌衍正带着若干弟子晨训,他手中拿着一封信,看得津津有味,脸上更是带着轻快的笑。
只是他还没笑多久,晧月殿紧闭的大门就被人一脚踢开,所有人一脸震惊的朝大门口看去,只见南宫鸢月手中转动着一根白骨,一脸坦然自若的走了进来。
晧月殿的大门可是经过大师出手制成的,不会晧月殿所制心法压根打不开,而他一个废物是怎么进来的?
“现在可不是你来这里的时候?”楚凌衍眼中戾气顿生,然后一步步往bsp;“我来了,你能如何?”南宫鸢月站立在大门口,就这样与他对视。
四目相对之时,局势立马剑拔弩张,一股杀气暗浮。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对于她的不自量力还有得寸进尺,他很愤怒,但愤怒归愤怒,现在竟是不想杀她了。
但也局限于不会杀她而已,至于其他的事情,他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这句话我同样送给你。”南宫鸢月慢慢往前面走,那些聚集训练的弟子下意识的让开一条刀。
她身上散发出的气势竟是让人怀疑此人是不是南宫家大小姐,这还是那个懦弱无能的废柴草包吗?
楚凌衍眼中怒色一片,走过去便掐着她的脖子,手腕往上抬了几分,“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说这样的话?”
他最讨厌的就是得寸进尺的人,她不会真的以为他不敢动她吧?这南岑谁都可以成为他的棋子,她为免也她看得起自己了!
昨天她敢在殿外大言不惭,那么遭殃的就是瞿华,这是在给她们娘俩一个教训,最好不要惹怒他,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南宫鸢月比他矮了一截,现在被他这样硬生生提起,目光一片森冷与他对视。
所有人都以为她会求饶,会哭泣,可下一秒发生的事情竟是让所有人都咋舌。
“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南宫鸢月轻易的挣脱了他的束缚,然后一脚将他踢了出去,力道之大,让所有人都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