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上的两个人还在喋喋不休，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周围做生意的人显然已经习惯他们这种相处模式，自顾自的做生意，连多一眼都不肯分给他们。

也就王瑶瑶这种没见过世面的，还当相声看呢。

不时的凑近严崇明，和他谈论一番。

偶尔两人兴起，吵到往我，音量放大，对面卖鱼的还会吆喝一声，示意他们小声点。

他们倒也很配合，知道扰民不好，立马道歉。

吵了半天，俩人拿出一致方案，也是个万能解决方案。

包月。

还有这种服务？

这两个字一出口，王瑶瑶张嘴就拒绝，她不喜欢包月这种服务，像现代的那些健身房啊经常有包月，包年的活动，听起来很划算，可是每次办完卡，她都后悔，一年到头去不了几次，算下来，还不如单次划算。

胖高个看王瑶瑶听了这项服务之后并没有表现出很强大的兴趣，以为她没有听懂，就开始跟她解释：“你看啊，按天支付按我说的一天二十枚铜板，一个月也就是六两银子。”

矮瘦个接腔：“按我说的一天二十五枚铜板，一个月也就是七两半银子。”

异口同声：“若是包月的话，也就不用支付老牛的费用，一个月四两半银子。”

听着很划算的样子，可是像他们住这么远的，又是卖糖的，今日过来不过是来看看市场，万一以后卖不成，钱不就白搭了。

王瑶瑶：“按天支付。”

矮瘦子：“哎，你这人听不懂我们是说的嘛，我们是在给你省钱啊。”

胖高个：“是啊，你做生意容易吗？不知道怎样才算是最省钱的吗？”

二人心怀善意，好言相劝，始终为他人着想，这个他人显然不想领他们的好意。

“那就二十五枚铜板，交钱吧。”

他们争吵半天，王瑶瑶早已明白了，什么牛不牛的，文书里是没有的，不过衙门里看那么大一头牛占着位置，觉得不收钱亏的慌，于是就主张收钱。

可是，收多少？怎么收？上级并没有明示，只让他们自己决定。

可每次收回去的钱总让他们难以交差，要么多了，要么少了，可不管多了少了都要挨骂，但相比之下，多了挨的骂会轻一点。

于是他们就想出这个包月的福利，不收牛的占位费。

之前那些人都是巴不得不收，可今个遇上的王瑶瑶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上赶着给人家省钱，人家都不干。

王瑶瑶一听他们要按照最高的标准收费，肯定不干啊：“你这么收费不行，你要收我钱，就要给我看文书，不然我一分都不给的。”

瘦矮个把文书抱在怀里，文书的秘密不能被他们发现，要不然就说不清了。

胖高个挡在瘦矮个前面，态度凶狠：“你想干嘛？说了交钱就要交钱。给钱。”

这时候严崇明的作用终于显现出来了，刚才云里雾里的听不懂，但是有人敢凶王瑶瑶就是不行。

“你们干嘛？敢凶瑶瑶，想打架吗？”

哎呦，男友力爆棚啊，王瑶瑶缩在严崇明后：“不说清楚，不给钱的，一分都不给。”

胖高个鼻子喘着粗气，看着对面被护着的王瑶瑶，：“你……快给钱，不许看文书。”

哎，这人不会吵架，正合我意。

“说了不给就是不给，你不给我看文书，讲明白，谁要给你钱啊！”

“你，你们……”

突然，胖高个发出“啊”的一声怒吼，然后把算盘聚在手上，随时准备打下来。

“给～～钱～～～”

周围的人瞬间安静了，连对面卖鱼的也蹲着按住鱼，他让他们游动，发出声音。

旁边卖鞋垫的小姑娘更是鞋垫都不要了，往旁边的商铺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