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门就突然被打开。
晏定梵顶着一脸青肿,目光晦涩阴森。
晏不惊想看看自己的皇婶,究竟已经被折磨成什么样子,才能把自己的皇叔给挠成这样。
晏定梵直接伸手挡住晏不惊。
但是转念一想,额,确实不方便,万一衣物还没有穿好什么的。
这不就很尴尬了。
是他鲁莽了。
不过,拿着手上的军情,“皇叔,边境苏国再次前来挑衅,这一次,陛下还是希望你能出兵。”
因为他是太子,这一次,请晏定梵出山,也算是政务。
晏定梵拿着密函,就一挥手关上了门。
径直走了出去,是啊,他还不能单单被自己的情感左右,自己还有泽国的百姓需要守护。
晏定梵深吸一口气,不卫国,怎能给她一隅安居之处。尽管,她或许根本不需要,但是,他不会给她任何一个理由离开了。
他已经给过她机会了。
晏定梵回头望了望门。
“好生休息。
依照她的耳力,应该听得见吧。
晏定梵就拿着信函已经出去了。
花依依看了看自己的爪子,上面还有些许的红色血丝。啧啧,果然,还是挠人是最厉害的。
只是,她到底不是能接受少宗以外的人,做那种事情。
甚至,晏定梵究竟是爱她,还是因为少宗的感情爱她。她有些说不清楚了。
偶尔觉得自己有些渣,她总归要一步步适应吧。
她以前,也是逐渐逐渐,用一个个谎言给自己,构建了一个完美的少宗,又一点点拨开这个真相,最好告诉自己,少宗不是那般完美。
花依依也曾怀疑过少宗,甚至,也伤心过。
她又不是傻子,真的一点儿看不出来少宗若即若离的样子,但是,她发现,只要精诚所至,终归来的是金石为开。
花依依笑了。
她好不容易用自己的心焐热的大石头,这才初尝滋味。甚至,她用心改变的少宗,怎么能一样呢。
甚至,她知道,少宗还是一个白切黑的大白汤圆儿。
但是,她肯定,这个大白汤圆儿已经给自己穿上厚厚的盔甲,在她面前,牢牢地隐藏住自己的所有危险。
只剩下,她喜欢的样子。
她不是不爱他别的样子,但是被这般呵护。
因为互相喜欢,所以互相成就,因为两个人的专注,所以才有两个人的互相成全。
少宗,何尝不是爱她入骨。
花依依手指轻轻摸着床。
丫鬟不细心,粗枝大叶的,可能也是背着铁刀铁枪上战场的人物。
现在床边还有几个扁扁的红枣。诉说着他们昨夜的辗转。
花依依乐了,美梦呀!
她和少宗的第一次洞房花烛,她想了许久,只是,那家伙,竟然第二天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狗男人。
这样想着,花依依的脸上却洋溢着干净温馨的笑容。似乎被甜蜜给充斥了。
只有应淮之,才会让她这般由衷地笑。
晏定梵坐在房梁之上,终究是没有离开,想知道她会做什么,想明白她在想什么,想看见她的笑容。
可是现在,终究变成了奢望。
只有这样悄悄地看着,看着她,果然是这样,他离开了就笑,少宗有什么好的,难道比不得王爷吗?
呸,难道,本王比不得那什么不知道什么少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