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川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伸出了双手：“长姐，此事靖辰跟靖舟两个人，都是被我拉着去帮忙的，我才是主谋。”

“要打就打我吧。”

顾靖舟出声：“他不是主谋，二哥才是主谋，不过，沈家那些家丁来抓人的时候，我一个人把他们全打倒了，顾靖川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说起这件事情，顾靖舟好生骄傲。

顾清欢嘴角抽了抽，她不怀疑，要是这会儿顾靖舟有尾巴的话，估计能翘上天去。

她拿着板子，又开始围绕着跪着的三个弟弟身边走了一圈。

顾靖辰又害怕被打，但又觉得，两个弟弟都说话了，他也要说点什么。

这会儿的顾靖辰，心里没有什么重情重义，也没有什么家族为重，更没有兄弟之间需要互相帮忙之类的。

有的，只是身为男人的那一份，该死的胜负欲罢了。

然后，他弱弱的出声：“长姐，他们都是弟弟，我……我……我才是出主意的那个人。”

“秦家三郎的主意，都没有我的好。”

嗯，很好，几个弟弟，一个比一个自豪。

顾清欢等的就是顾靖辰这句话。

“你是主谋？”

“……应该可能绝对是我！”

又怕被打，又不得不在两个弟弟跟长姐目光灼灼之下承认，顾靖辰这会儿先是缩了缩，然后又觉得这样太怂，又跪得笔直。

“主意出得好。”

顾清欢手上的板子转了个圈，从顾靖辰指向了顾靖舟。

顾靖辰先是一愣，心里居然出现了一个诡异又奇怪的念头：长姐为什么不打我？

她又要打老三了？

长姐果然越来越不爱我了。

“顾靖舟，现在沈家那些家丁们，都被你打的生活不能自理了，沈家要求你赔偿，你说，该怎么做？”

“……他们活该！”顾靖舟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们上前就要抓人，态度极其恶劣又嚣张。”

“不就是欺负秦家的人不敢动手吗？我顾靖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岂能看着这种情况不出手？”

嗯，有道理。

顾靖辰跟顾靖川这会儿双双点了点头。

他们眼神还有点崇拜的意思。

顾清欢又一板子打在了顾靖舟的肩膀上。

“……长姐打得好。”顾靖舟先是疼了一下，然后又开始嬉皮笑脸。

顾清欢看着他这个模样，真想一巴掌打上去。

忍住，忍住，亲弟弟，亲弟弟。

“你还是没有意识到你自己的错误。”

“长姐，我的错，就是没有直接打死他们。”

顾靖舟语气坚定：“沈家的人，包括那些看门狗，欺善怕恶，刚好，我顾靖舟，就是一个恶人。”

“那你知道，为什么秦家的护卫，没有动手吗？”顾清欢问道。

顾靖舟显得理所当然的想法脱口而出：“秦家大姐姐过于善良懦弱，秦家二哥哥不在家，秦家三郎过于君子呗！”

“……不对，是秦家忌惮顾虑着沈家第一世家大族。”顾靖川纠正。

顾靖辰连连点头附和：“对的，秦家现在空有一个侯府的壳子，已经没有了实权，沈家本来就是世家大族，又是国公府，再加上还是第一世家大族。”

“你听到了吗？顾靖舟，你动手之前，能不能先动动你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