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要喝,我又怎么拦得住一个想醉的人呢?”陆乐汀叹息地说着。
“想醉?”傅至尧有些不信她的话,“你确定你说的是她?”
每次喝酒都嫌苦的女人,会想醉?
陆乐汀有些不高兴了,“傅至尧,你什么意思,不相信我是吧?你搞清楚,是我打电话叫你过来的!”
傅至尧没在说话,走过去将邵阑一扶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个动作小心温柔的男人,陆乐汀试探性地问道:“傅至尧,你还爱阑一的,对吧?”
傅至尧恍若未闻,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陆乐汀自顾自地说道:“肯定是的,不然又怎么会一听到她喝醉了就那么快赶过来?”
打电话的时候,她似乎听到他那边正在开会。
这个男人放下了公司会议,就因为听到她说邵阑一喝醉了。
“这个跟你有关系吗?”傅至尧语气凉凉地反问。
陆乐汀不在意他的冷脸,很自然的在他旁边坐下,“当然有关系,你不知道,刚才阑一跟我喝酒的时候,还哭了。”
哭了?
傅至尧低头,看像被自己扶着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她的睫毛上依稀可见还有水珠。
“为什么哭?”傅至尧问道。
陆乐汀叹了口气,语气惆怅,“她说杜明朗威胁她不准解除婚约,杜明朗的妈对她也不好,经纪人又住院,又面临赔偿金。阑一她真的,过的太苦了。”
说着,她心疼的看向醉得不省人事的邵阑一。
傅至尧表情凝重,“她还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了,不过你也知道,她是一个从不轻易言苦的人,杜明朗对她有恩,如果杜明朗不同意解除婚约,她肯定会依着杜明朗。”陆乐汀字字句句都充满了对邵阑一的同情。
她确是从不轻易言苦。
傅至尧看着邵阑一沉睡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乐汀偷偷瞄了傅至尧一眼,继续说道:“她要面对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如果不是心里太难受了,也不会找我来喝酒。”
“我知道了。”傅至尧表情没有太多变化,抱起安静的像布偶一一样的女人,“今天的事情,跟谁都不要说。”
“这个我知道。”陆乐汀跟着他走到包间门口,“傅至尧,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都不要让阑一受伤了,不管五年前发生什么都过去了,这些年她所受的苦,是我们想象不到的。”
傅至尧停顿了一下,并没有回答,重新迈开脚步走了出去。
陆乐汀一直目送他下楼,才露出得意的笑容,“狗男人,跟我斗!”
在傅至尧来之前,她找侍者弄来一棉棒,将清水沾到邵阑一那又长又翘的睫毛上,所以才有了刚才傅至尧所看到的,‘邵阑一哭过’的假象。
她就不信,她都这样说了,那个老男人还会刁难邵阑一。
邵阑一是自己当局者迷,她一个旁观者一听邵阑一说的那些事情,就知道那个老男人贼心不死还想啃邵阑一这颗嫩草。
那个男人讨厌是讨厌了一些,但是对邵阑一的感情和爱护不假,只要他能够对邵阑一好就行了。
而傅至尧刚抱着邵阑一把她放到车子的后座躺下,这个醉酒的女人就一声‘呕’,一部吐在了他的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