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得嘞~”
李垣巴不得走,可刚走了两步,又被他喊住了。
无奈,李垣只能苦哈哈的继续陪着他看下去。
然而主持人还在问顾慈一些问题,随着问题的变多,权衍之脸色越发冷厉了。
一股浓浓的杀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让人胆寒不已。
看到权衍之眼底的青眼圈,以及男人眼尾浮现的妖红,勾人心魄的蛊惑冷艳,即使是身为男人都差点把持不住。
李垣脑子一转,他改了口,对权衍之问:“少爷是不是有一段时间和少夫人没好好聊过天了?”
权衍之眸色阴郁了会,薄唇紧紧抿着没说话。
看他这个样子,李垣还怪吃惊的:“不是吧,你们不是刚结婚没多久吗?之前都没吵过架,怎么结婚了反而吵架了?”
“工资太多了,堵不住你的嘴了是吧?”他冷眼剐了李垣下,语气阴沉。
“少爷,你除了拿工资威胁我,还可以做什么?”
李垣乐了,心想反正等会还得让自己支招哄老婆,这会也不怕权衍之了。
“给你发工资的人是我,管用不就可以了。”权衍之冷笑,狭长的丹凤眼更显无情冷酷。
李垣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万恶的资本家!”
吐槽完毕,权衍之留给他的机会可不多。
李垣趁着现在还能问出原因,特意详细问明原因后,他沉默了。
“她对你谈梦想,而你在说生活,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李垣叹了口气,心生一计,给权衍之出了招:“不要试图和女人讲道理,尤其是她觉得你没道理的时候。”
这是什么怪道理。
权衍之眉头紧紧皱着,几乎可以夹死蚊子一家老小了。
李垣见他还是不懂,上前附耳细细说明。
他刚说完,电视里传来悠扬的笛声,似远似近,瞬间将人的注意力都拉进去了。
那一瞬间,好似看见了千年前北方牧民,飘飘****、居无定所。
顾慈一改之前宁静治愈的曲子,指尖轻奏,笛子似也在低声悲鸣。
无法言语的悲哀,是有家无可归,亦是塞外大漠孤烟的沉重。
听者仿佛越过时间的鸿沟,看到因战乱纷扰饱受苦难的牧民。
顾慈的歌有个神奇的力量,很容易将人带入她的曲子中。
前面十秒钟,无数听歌的人透过现场,或是电子设备,纷纷被她拉人哀伤中。
当众人难以从曲中悲伤脱离时,笛声一扬,曲调变了。
腔调蓦地变得轻扬,如黎明前的最黑暗,只是一点点的轻快,便足以让人坚持下来。
野草春风吹又生,人们时常感叹,但其实人也一样。
即使身处绝境中,只要看到一丝微弱的光便不会轻易放弃。
就像顾慈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