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姐，今天是十一月，初五。”

凌双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距离她被禁足，正好整一月。

她惊喜道：“我能出门了？”

宝珠一边替她绾发，一边道：“小姐的禁足令已经解了，不过想要出门，要先拜过老夫人才是。”

“王府不比将军府，身在王府，人心险恶，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小姐自是要做全礼数，以免落人口舌。”

凌双偷偷吐了吐舌头，幸好有宝珠从旁提点，否则她还真的大意了。

“给我换身体面的衣服来，我这就去拜见老夫人。”

宝珠挑了一身藕荷色的裙衫，配一朵团花金簪，衬得凌双珠光宝气，凌双怎么看那粉.嫩嫩的颜色怎么别扭，干脆自己挑了一件天青色的外袍，头发随意地挽起，素面朝天，别有一番淡雅韵味。

宝珠咋舌道：“小姐，这么穿会不会太素了？”

凌双不以为然：“越素越好，我才刚刚解除禁足令，不宜太招摇。”

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她现在一心要与苏墨煜和离，自然不会费心思为他打扮。

主仆两个出了门，门外飘雪纷纷，一片银装素裹，凌双颇有闲心地欣赏了一会儿雪景，这才跟着宝珠一同前往老夫人的院子。

刚踏入院门，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莺声笑语。

“老夫人吃斋礼佛，一心向善，瞧您这面目，越发的年轻，肯定是佛祖念着您的好儿呢！”

“姐姐说得对，老夫人身体健朗，再活个一百岁也不是问题！”

“你们两个啊，就是嘴甜会说，我哪有你们说的这么年轻，呵呵呵……”

凌双刚踏进门，屋内的欢声笑语便停了，一时间寂静无声，所有的目光都在她身上聚拢。

凌双有点纳闷，难道她打扮得很奇怪，都看着她做什么？

“儿媳见过老夫人，给老夫人请安。”

福临与顾青若两位侧妃面面相觑，美目中闪过一丝诧异。

这还是凌双吗？

从前的凌双为了讨苏墨煜欢心，明明不精通穿衣打扮，却费尽心思打扮自己，京城女子流行什么她就穿什么，浓妆艳抹，弄得不伦不类。

今日凌双未施粉黛，肤若凝脂，眉眼精致，到显出几分清丽脱俗的出尘气质，反倒衬得两位娇美华贵的侧妃黯然失色。

福临眼中飞快地划过一抹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