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脱我裤子?”
男人提着裤子隐忍不发,眉心突突跳,被血染红的半边脸攀上怒意,从来没有人敢脱他裤子!
还是个女人!
唐吖白皙的脸蛋脸上闪过不悦,微凝着眉头,低头看向眼前的男人,“一个大男人还害羞呢?”
男人的声音明显藏着虚弱感,都受伤成这幅模样,还拉着裤子不放?
半小时前,她坐在小石子路上等着唐家的车来接她。
拿出包子的功夫,就被这男人拖进草丛,抢走她包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唐吖机警得扫过他,男人受伤严重,呼吸紊乱,双眸被糊着层白色不明粉末,完全看不清。
她顺势往下看,男人的衣服被撕裂了,腹部沾染着血迹,血流不止,把周围的草丛都染红了。
他不仅饥饿,也可怜。
外婆教过她,离开山村后也要时常有颗怜悯之心,对待可怜之人要伸手救援。
那这个男人很符合标准,她要救他。
“你真不脱?”唐吖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不……”
男人的话没说完,唐吖抬手干净利落的将他的裤子扯下来,还有那件残破不堪的上衣。
盛司爵的脸色阴沉,倒吸了口凉气,山村的风刮过来,他浑身感觉到阵阵凉意。
从!没!有!人!敢!扒!光!他!
他咬着牙,太阳穴的青筋暴起。
唐吖专心致志得把随手采来的草药,揉碎。
蹲在男人身边,娴熟将草药拍在了他右下腹的伤口上,滚烫的手指触到大腿的冰凉,盛司爵浑身一颤。
连呼吸都粗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