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蝶雨不紧不慢的帮崔紫鸳擦身子,像个使唤丫头一般无脑的笑着:“紫鸳定是个孝顺的姑娘,你夜不归宿,你娘亲一定会很着急的吧?”
膝盖上没跪痕!!苏蝶雨眸底闪过一丝狡黠,昨日她衣裳膝盖的部分可是连泥带土的,可见是跪了许久才导致的,如今这膝盖这般完好,很明显是做做样子啊!
那……崔紫鸳到王府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跟小无能预测到的灾祸有关?可付景澈也不是傻子,他身边那么多危险他都能一一躲过,定然不会轻易相信崔紫鸳的。
“也许我娘误以为我在寺庙里祈福呢,多谢苏姑娘帮忙了。”说罢,崔紫鸳换上了一套较紧的束腰裙,四目相对,苏蝶雨在她眼中看到了一丝厌烦。
嘴角一扬,苏蝶雨故作没心没肺状:“别客气,看到崔姑娘这头发我便喜欢的打紧,我帮你梳头吧?”说着,苏蝶雨便命人进屋把水给抬出去。
而崔紫鸳虽然嘴角含笑的随着苏蝶雨坐在了镜子前,但眸底却始终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苏姑娘在府上没多久,倒是与丫鬟和下人们很是熟络呀。”崔紫鸳声音如银铃般动听。
苏蝶雨梳头的动作顿住,很快就恢复如常,继续装傻:“是的呀!我是大丫鬟嘛!伺候王爷的,她们一个个都得服我。”
明明进府便没出过屋子,洗澡的功夫就把她的状况拿捏的死死的,看来,崔紫鸳是真的不简单啊!
“苏姑娘可真厉害!”崔紫鸳笑了,还别说,她笑得模样真挺好看,可惜……绿茶还是个黑的。
梳好了头,崔紫鸳回身拉住了苏蝶雨的手,满眼羡慕道:“我跟苏姑娘真的是一见如故,如若我早些认识苏姑娘,相信我的日子就没那么苦了。”
“哦?可否说来听听?”苏蝶雨诧异了,一直绷得很紧的崔紫鸳竟然突然肯吐露心声了?这是要给她编睡前故事了吗?卖惨,装可怜到底是么?
“我爹在我五岁时便去世了,在我们那小村子里,大家都欺负我没爹,欺负我娘是寡妇,我娘就是因为她们整日欺负我们才肝气郁结,最后选择投井自杀却没死,最后落得个全身瘫痪,这些年,我一直靠给人家洗衣服赚些钱给我娘买药,所以我才说,如果在困苦的日子里能遇到苏姑娘这般落落大方的姑娘,我也不至于那般不开心了。”
“你娘都瘫痪了,你还去祈福做什么?”苏蝶雨本不想戳破的,但她这谎话编的也太敷衍了吧?
“那是因为有人说那个寺庙很灵,所以我……没想到我祈福还未完成,自己竟生病了,老天一定不会听到我的祈祷的。”说完,崔紫鸳便哭了起来,那凄楚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的打紧。
不!是让看到她这副模样的人心疼,至于她……傻了才会信她的鬼话!明明自己娘亲瘫痪在床,没人给吃的,大小便怎么办?难不成她这么孝顺的女儿会想不到?这种谎话,也就骗骗一些无知少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