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自由的空气。”他穿着单薄的羽绒服，刚将单车推出车库，口袋里的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是肖蓉蓉的名字，多少有些出乎肖北城的意料。

上次肖蓉蓉公然说曾笑的不是，他当时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颇为不悦，平日里也懒得搭理她，连别人托他捎礼物给她的差事都推辞了。如今她打了电话来，他更是没什么闲心应付，毫不犹豫地按了挂断键。

谁知肖蓉蓉倒是执著，接二连三地拨打着号码，仿佛根本不在意他的拒绝。

“喂，干什么？”肖北城把车子停在路边，不耐烦地接起电话。

肖蓉蓉顿了一下，磕磕巴巴地说，“你出来一趟，我有事找你。”

“什么事？”

“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肖蓉蓉这般理所当然的态度令肖北城更为恼火，直截了当地回绝了她，“帮不了。”

“我还没说是什么呢。”

肖北城用肩膀夹着手机，空出手来戴上手套，“不管是什么都帮不了。”

他这样干脆直接的态度，换作平时，肖蓉蓉早就恼了；但今时不同往日。肖蓉蓉这个忙的确找不到别人来帮，只能好声好气地和他道，“是有关曾笑的。如果你不来，我就找别人了。”

她猜想的没错，肖北城虽然又推脱了两句，但终究还是对她的话起了兴趣。半个小时后，她就在学校对面的奶茶店里等到了他。

“有什么事，说吧。”肖北城身上带着一股屋外携来的寒气，径直走到肖蓉蓉的对面坐下，“我等下还约了人，不能在这儿待太久。”

肖蓉蓉点点头，把手边的一杯腾着热气的红茶推到他的身前，“给你点的。”

肖北城也不推辞，捧着红茶暖了暖手，“你要我帮你什么？”

“我想你帮我……搞清楚李健和曾笑的关系！”肖蓉蓉鼓起勇气，认真地看着肖北城。

肖北城挑了挑眉，脸上看不出神色，“你喜欢李健？”

肖蓉蓉犹豫了一下，随即心一横，果断地点了点头，“从初中时开始，我就觉得他是个很好的人。”

早在肖蓉蓉冲曾笑发难的那一刻，肖北城就大概知晓了她心中的症结所在，只是如今看她回应地这样干脆，倒是和肖大小姐日常的傲娇小公主人设不太相符。肖北城喝了口红茶，静静地沉思了片刻，反问道，“你觉得他们是什么关系？”

“我觉得……”肖蓉蓉咬了咬唇，面上流露出一丝伤感，“我觉得李健喜欢曾笑。”

不是曾笑缠着李健，也不是两生情愫，而是她喜欢的那个男孩，单方面地追崇着别人。李健对曾笑的友好和依赖她都看在眼里，也扎在心上。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不如曾笑，能够这般轻而易举地获得男神的青睐。更甚的是，曾笑似乎并不把这份“殊荣”放在心上，她对待李健的态度和对待班里任何一个同学并无二异，这种潇洒和淡然也让肖蓉蓉十分不平。

她尽心呵护的东西，不过是别人眼中不值一提的存在。这种认知让她对“不识好歹”的曾笑充满了敌意。

“如果我问出来，李健真的喜欢她，你要怎么办？”肖北城看着她难得消沉的样子，不知为何，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之感，语气上也温和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