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那边似乎在忙，人声鼎沸，正是快到中午的时候，客流量也上了。

他声音很大，还有些急：“啊，顾小姐，你等等啊，我这边挺吵，听不清你在说什么……我换个地方给你打过去。”

他那边，的确是挺乱的。

我苦笑一声，挂断电话。

然后站起身，向后转……扶在了桥的栏杆上。

眼望着茫茫结冰的河面，脑袋放空一片。

“铃……”

手机响起。

我眨了眨眼，回神，是黄毛来的电话。

笑了：“黄哥。”

黄毛似乎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说话挺快的：“顾小姐，你在哪儿？是不是有什么事？唔，对了，我们小饭店这两天营业挺火的，收入每天都有涨，你什么时候过来，我给你做水煮鱼吃？”

听得出来，黄毛是挺高兴的。

从前一个绑匪，到现在一个小饭店的老板……人生是越过越好了。

我打心里为他高兴。

顿了顿：“我现在过去，可以吗？”

“现在？可以啊！我把地址给你……唔，对了，天气冷，你打车过来，车费我给你报销。”黄毛道。

很快，把饭店地址给我发到手机上。

我有饭店的地址，但我没说……他大概也不记得了。

但，多说一次没关系，谁也不在乎这些。

天气冷，我打了车过去，他的小饭店果然挺红火的，人还挺多。

光头在后厨忙着，戴着白色的厨师帽，看上去挺高兴。

脸上那条纹的龙，似乎洗掉了……整个人看上去正派了不少。

黄毛的头发也染回了黑色，一脸乐呵呵的笑起，看起来也蛮知足的。

我前前后后转了一圈，笑着说：“黄哥，生意不错啊，恭喜。”

“那是得恭喜一下。来，顾小姐，专门为你留了雅间，这边请。光头的水煮鱼做的不错，马上就上菜，再来两份米饭，黄哥陪你吃。”黄毛边说边抬手在我肩上拍了一下。

力气不重。

我脸色一白，一口血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