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警惕着,我累了一天的身体有点撑不住了。
在努力挣了自己无数次之后,我终于阖上了眼睛,慢慢的睡了过去。
啪嗒。
手里的石头滚了下去,我听到了,但睁不开眼。
睡梦中,好像有人点燃了火光,走到我的面前,一双冷冽的眼神细细的看着我的脸。
甚至还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下意识抗议,努力想要挣扎着醒过来……他顿了顿,就着微弱的灯火,拿了一个针管出来,推开我的衣袖,给我胳膊上注射了什么东西。
我吓得冷汗顿生。
一声大叫:“你干什么!”
倏然睁开眼,坐起身……颠簸的车上,秦寒靠坐在我旁边,身上裹着风衣,头上压着帽子,矫健的身体此时看起来委屈极了。
一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挺憋闷的窝在座位下的方寸之地,就像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被谁欺负了千百遍似的……平时从来不染尘泥的鞋面,也脏得不行。
有黄色的泥巴,还有一些遗留的水渍。
我坐正了身子,一时难以出声。
复杂的目光从他身上一掠而过,我决定不去招惹他,并抬手捏了捏发疼的眉心。
突然想到昨天夜里的事情,连忙又捋起自己的袖子,对着外面的光亮细细看着。
没有任何被针扎过的痕迹……似乎昨夜一切,都是恶梦。
“少奶奶,秦爷昨晚一直没睡,挺累的。少奶奶有什么需要,跟我说就行。”
司机开车,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人。
我瞧了一眼,是秦寒一直以来的狗腿子:沈笑。
人如其名,圆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