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头惊惧的目光之下，我带了人进去，找到我的停尸床。

“这是我爸。”我说，面色挺平静的，“昨天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我没有来得及看我爸最后一眼。今天能看到了。”

我伸手，颤颤的想要揭开我爸身上盖的白布。

被江信哲一把拦下。

声音压得极低：“瑶瑶……你还是，不要看了吧！”

他在担心我，怕我受不了。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更加平静了：“我可以。”

江信哲顿了顿，跟他的法医朋友一起往后退。

我双手合在一起，慢慢的，笨拙的，掀开了爸爸身上的白布。

他没有经过任何的死后美容，还是平常惯穿的那套衣服，已经脏得不成样子。

脚上的鞋也飞了，袜子也破了洞。

原本一米八的身高，此时……止测只有一米六左右的样子。

他的脑袋跟我梦到的一样，扁的。

“好了。”

我握了紧拳，声音沉沉的说，往后退了一步，“麻烦了。”

身形一晃，江信哲连忙扶了我一把：“小心。”

“谢谢。”

我看了他一眼，平静的往后退，像是眼前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一切都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