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挺无奈的眼神看着我。

半会儿，伸手在我脑门一敲：“我亲自做的手术，还能有假？”

我：……

突然就觉得……这女人就不该救她！

看向江信哲，我目光沉沉：“江医生，虽然我们是朋友，我其实也没立场指责你什么……但我就是心里不舒服。你给她做手术的时候，就没想别的？”

江信哲：……

他反应得挺快，连忙说道：“我是医生，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救死扶伤是我的本职，我不会刻意去对她出手，也不会对她的身体产生什么别的想法……”

“你打住吧！”我说，“我不想听了！”

一团烂肉而已，想想就觉得恶心。

江信哲看了看我，倒是挺由着我，没说话，就那么陪着我等结果。

十分钟以后，我妈从急救室推了出来。

“医生，我妈怎么样？”我快步上前问道。

医生拉下了口罩，先是看了一眼江信哲，这才跟我说道：“既然你跟江医生是朋友，我也不瞒你，你母亲的病情比较严重，她脑部出血，暂时处于昏迷状态，没有生命危险。但到底什么时候醒来，这就得看她自己了……”

昏迷？

植物人状态？

脑中闪过这几个字，我强撑了很久的身体，终于撑不住。

灵魂分成了两个，一个在上，浮摇直上九重天，轻飘飘的没有任何重量。

一个用力的坠落，如同坠落无尽深渊，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