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大点声儿,把人都给我招来。出去外面守着去吧,李承你也跟着过去。”
杜老五当然不愿意,可杨壶一斜眼,他就乖顺地出去了;李承哭笑不得,只能在后面跟着。
等两人一出去,杨壶就差点绷不住哭出来:
“对不住,我实在是没忍住……最近有没有什么计划?只要少爷您一开口,兄弟几个赴汤蹈火也要替你把事儿给办了。”
看着自己的俩兄弟都赤红着眼,裴云逸笑了一下:
“没什么计划。你们也看见了,我新过门的夫人,对我很上心,我就算是混吃混喝也能过完后半辈子。你们也都进来了,这不是好事儿嘛。”
他安慰了一下两人,而后又喝了一杯茶。
“那女人替您当子儿的事儿,我们都听说了。要我说这个那女人也是个狠人。哪家姑娘有这样的胆量啊?”
杨壶跟着坐了下来,冲还站着的凌诚招了招手。
凌诚点了点头,坐下:
“可是她为什么突然就带着您住进了府,莫不是图谋钱财,跟府上那些个姨娘,有什么猫腻?”
他说的也是杨壶顾虑的:
“我虽然也觉得那女人……不能够轻信……尽管目前来说,还是个好人……”
一阵沉默之后,裴云逸缓缓地说:
“且先留着她,目前已经知道几天前是谁找人刺杀我了,就缺乏一个证据。”
“是谁?”
裴云逸冷冷一笑:“老二。”
“不是……”
察觉到自己声音大了,杨壶赶忙压低声音,
“他不是一向与人为善,怎么想起来淌这趟浑水了?”
凌诚也皱起了眉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一句问到了关键点上,两人都直勾勾地看向裴云逸,等着他答疑解惑。
裴云逸忍不住咳了一声,瞥了一眼依旧没有清醒的春芽,小声道:
“前阵子冷清桐救了小妹,柳姨娘知道了点东西,为了报恩告诉了冷清桐。”
猛地听到冷清桐,两人都是有点不适应,杨壶刚想问就被凌诚拦了下来:
“幸好没有那么早就把夫人给杀了。”
凌诚对冷清桐的称呼都变了,杨壶的表情也跟着变了变。
“那女……啧,你别扒拉我,是敌是友都没有分清楚呢,喊什么夫人?”
杨壶不顾凌诚的劝阻,把自己的话给说完,
“那女人是不是在耍什么花样啊?”
闻言,裴云逸让他去自己的**翻,杨壶不干,死活要让裴云逸亲口说。
两人僵持不下,凌诚起身去摸了一通,照着念完脸都黑了:
“这上面写,‘三年婚约,银货两讫,照顾并且替少爷疗伤至痊愈,酬劳是五十根黄鱼’?打劫呢?”
“什么东西都要五十根黄鱼?”
杨壶上手去抢,看完就要上手撕。
“你敢撕她就敢再写,撕一张有什么用?”
看似心平气和地劝着,实际上裴云逸有点紧张,生怕这一撕,把冷清桐给气走了。
“听见没有?”凌诚死死握着杨壶的手腕,
“你快松手,一会儿把纸捏皱了,你麻烦就大了。”
凌诚平时是闷不做声,可是看人的心思一看一个准,冷清桐现在算不上裴云逸的软肋,却也重要万分。
此时,还在外头的冷清桐为了跟上时代变化,招聘了几个西医,还进了不少西药。
这会儿正一本正经的研究着药,毕竟是不熟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