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慕晴知道杨汝之在想什么,可是她不想让他难过,因此浅笑着伸出手拉住杨汝之的手:“如果父亲怕自己保护不了女儿的话,以后可全然不必担心了,会有。。。三皇子殿下与父亲一同保护女儿。”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调,咽下喉间的哽咽。
“小晴儿!”杨汝之惊呼出口,忽地站起来,眼神里满满的惊讶和难过,原来她什么都知道了!
杨慕晴依然笑着:“父亲怎么了?”
杨汝之强忍着心酸弯下腰来,捧住女儿的小脸。他的女儿啊,总是这样坚强的让人心疼,镇定的让人难过!他缓缓坐下来:“你。你可以拒绝的,如果你不喜欢三皇子,可以拒绝啊!”
“喜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皇权那么高高在上,我这种小女儿的心思意见上位者怎么会在乎。就像当初皇上下旨给我和太子指婚时,问过我接不接受吗?皇上一句话就解除了我和太子的婚约,问过我同不同意吗?所以。杨慕晴顿了顿,嘲讽地一笑,“所以,喜不喜欢又有什么关系呢?”
听完她的话,杨汝之心中更是难受。小晴儿才十二岁啊,谁家十二岁的女儿不是无忧无虑,只关心好看的头饰,漂亮的衣服。可是自己的女儿呢?本来应该天真烂漫的脸上竟是那种经历过许多风雨的人才会有的成熟和沧桑,那一双本该灵动无比的眸子里竟然有了看透红尘的淡漠。这让他的心狠狠抽痛,“小晴儿,三皇子只怕并非你的良人,你若不同意,父亲可以向皇上。
“父亲!”杨慕晴马上打断了杨汝之的话,几乎压抑不住了眼底的暗涌。她的父亲啊,浮沉宦海十几载,她才不信他看不出皇帝的真实意思是什么,如今竟又要为了她违抗圣命吗?皇帝身为一国之主,有怎么会任由大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皇威!她绝不能让自己的父亲为难,绝不会!“父亲不必了,三皇子总好过太子,他虽残疾,却也知道护着我,再者。女儿出了这种事,即便我依然清白如雪,又有谁会相信呢?在别人心里,我与三皇子只怕已经。已经有了苟且。父亲当真要让女儿一辈子嫁不出去吗?”
“我的小晴儿,堪配天下间最优秀的男子,若这人不出现,父亲养你一辈子又如何?”杨汝之说着,终于落下泪来。
一国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此刻竟无助落泪。杨慕晴看着杨汝之的泪水,心里难过的翻江倒海,真想扑到父亲怀里好好哭一场,可是眼底却干涸的如同枯裂的河床:“父亲,请向皇上禀奏,女儿愿意。”
杨汝之紧紧抱着怀中的女儿,他现在才发现,他那坚强的让他都难以置信的女儿,原来这样小,小小的身子缩在他的怀中,让他心都疼的抽搐起来了。
张素菁。良妃,很好!很好!!
皇宫,是夜。
皇帝批完了奏折,便打算去钟翠宫休息。钟翠宫的太监一见皇帝来了,正要通报,却被皇帝摆摆手制止了。良妃做的让他心里十分满意,一时心情好,便想着给她一个惊喜。摒退了左右,皇帝悄悄进了良妃的寝殿。
寝殿里面静悄悄的,良妃已经睡下了。皇帝一笑,来到床前,一掀床纱,一股**靡的味道扑鼻而来,接着便看到良妃和一个陌生男子一丝不挂拥抱着睡在一起,脸上的潮红还未退却,显然是刚欢好过不久睡过去了。
皇帝大怒,一脚便踹上了那男子的下体,男子“嗷”的一声醒过来,疼的脸都扭曲起来,汗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捂着**满床打滚,接着竟疼的昏死过去。良妃被那“嗷”的一声吵醒,欢好后的疲软让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看清楚眼前的景象,顿时吓呆了。
“你这个贱人!你这是做什么事情!”皇帝气的面部扭曲破口大骂,殿外的侍卫听到动静,忙进来护驾,谁知一冲进来就看到这样大尺度的画面,顿时愣在当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侍卫的突然闯入让良妃回过神来,忙着扯被单去遮盖身体,却被皇帝一把扯掉丢远,咬牙切齿道:“你这个**妇还怕别人看不成!”
良妃吓得涕泪俱下,扑下床来抓着皇帝的衣摆,哭喊道:“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是被人陷害的,皇上一定要相信臣妾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有人想要害死臣妾,皇。
皇帝暴怒之后反而很快平静下来,厌恶地一脚将她踹开,转身劈手从侍卫腰间抽出佩剑“嗤”的送进了良妃的心口又拔了出来,鲜血四溅,喷的皇帝身上脸上都是血。他的动作只在一瞬间完成,良妃一个“皇”字还半噎在口中便断了气。
其实皇帝也只是看似平静,可实际上心里的怒火压都压不下来,转头吩咐道:“将这对狗男女拖出去剁碎了喂狗!”完了犹未解恨,偏此时又在良妃床褥底下看到一封信,虽只露出一个角来,可是他却认得出那是张府专用信笺,应该是张素菁的父亲写给她的信吧,他哼了一声,随手拿出来看了一眼,随即怒火更胜,这张胜居然知道他争皇位时的某些秘密,既然如此,便也留不得了,他随即说又道:“所有张府的人,男子充军,女的卖去军营充作军妓!秘密进行,马上去办!”
“是!”侍卫首领领旨而去。
相府。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