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之后,花惹跟方竞航说了一声让他先走,便去追杨汝之了。
“杨相!请留步!”花惹在后面叫了一声正在匆匆前行的杨汝之。杨汝之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花世子有事?”
花惹态度恭敬:“晚辈确有一事希望得到杨相指点。”
杨汝之看着他突然一笑:“你主战?”
花惹知道瞒不了杨汝之,便将皇帝想要司马秋砚和亲的事情原委都说了出来。
杨汝之打量花惹一眼,语气淡淡:“为了儿女私情?”
花惹看不出来杨汝之到底什么意思,却依然解释道:“不是,晚辈对砚郡主没有半丝男女之情,只是她对晚辈来说实在有特殊意义!再者,那东瀛倭人也实在不将我安国放在眼中,若是不战,只怕他们日后会更加过分,和亲只怕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若是真的一战,花惹愿意为国冲锋陷阵,力保百姓平安。可是您知道的,因为身份关系,这些话晚辈不能向皇上挑明。”
杨汝之淡笑一下,道:“朝堂之上发言主战的三人,不都是花世子和小爵爷的人吗?他们已经发言,何须本相再去向皇上多嘴?”
花惹一惊,朝堂上发言的大臣确实是他和方竞航的人,但是这事并没有人知道,杨相是如何得知?他虽震惊却还是很诚实的承认了,他相信杨汝之的为人:“杨相料事如神,他们确实是。可是,在这朝堂之上,也唯有杨相才能做到一句话翻天一翻手覆地。”
杨汝之冷眼道:“这可是大逆不道之言。”
花惹却笑道:“且不说此话只有你知我知,晚辈也相信杨相知道晚辈说的不过是真话而已。”
杨汝之其实很是看重花惹他们几个,可是此事他实在无心插手,他的心思全放在了寻找杨慕晴上。因此他也笑了,道:“此话说过便是,以后不可再提。”
花惹见杨汝之没有要帮忙的意思,便也不再勉强,道:“不管如何,还是谢过杨相了。”
杨汝之微笑点头,正要离开,却又听到花惹道:“对了,晚辈知道杨相在担心什么,晚辈也已经派出了所有心腹暗卫帮忙寻找。晚辈此话绝无威胁之意,而是晚辈也是真心想要帮助杨相,真心担心三小姐。您放心,此事绝不会有任何外人知晓。”
若不是杨汝之知道花惹的性格为人,便只怕已经是心思百转并且让此人在朝堂之上绝无立足之处,可是听花惹这么说他就是相信他说的是真话,心中一时感慨又有些感激,转向花惹道:“不是本相不帮你,而是。他顿了顿,盯着花惹意味深长道,“皇帝并没有非战不可的理由啊。不过和亲之事,本相倒可以帮你拖上一拖,拖到年后应该不成问题。”说完冲花惹点点头,又匆匆离开了。
花惹怔在原地,思索着杨汝之的话,他这话绝对不是随意一说,定然是有所深意的,他想了一会,很快便喜上眉头,杨相说的太对了!
眼下既然有杨相帮忙拖延时间,那么他就有足够的时间去策划整个事情!还有就是,他需要等瑾康复,有了瑾,事情才会进行的更加顺利!他之前去三皇子府问过,管家曾经说过年前瑾一定会康复的。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有了希望,花惹心情大好,可是很快心中又有些担忧。杨慕晴,你到底去了哪里?
而被大家担忧不已的杨慕晴买了一匹马,换了男装,正狂奔在去泰山的路上。寒风把她的小脸吹得冰冷通红,可是她都不在乎。那晚她做梦梦到自己师父参加武林大会时出了意外被人杀害,心中担忧着急,这才决定一定要找到师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在乎这一个梦,反正她觉得很害怕,害怕以后再也不会见到曲歌,再也见不到这个不怎么靠谱的师父!所以想都没想,她就出发了!
五日一晃而过,因为大家受的都是外伤,没有办法用内力治疗,只能依靠石药,好在几个人身体底子都很好,除了项少青之外,其他三个人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武林大会定在十一月十五举行,而武林大会报名截止到大会开始五日前,这五日留出来安排各门派以及个人的比武顺序。大会一共进行五天,前三天是初级门派或者个人的比试,第四天是半决赛,上次武林大会前十一到三十名直接进入半决赛,当然,前三天若是有人可以连胜十局,也可以直接进入半决赛。而半决赛的胜出者才有资格参加第五天武林第一人争夺。上次武林大会的前十名,则可以跳过半决赛直接参加决赛。
“武林第一人”这个名头可是响亮的很,人人都是为了这么名头而来,有了名,便不愁利。
武林大会的场地在一片很大的草地上,一共设有三个擂台,三组比赛同时进行,而不远处的高台上是评委台,四个座位,评委都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前辈,分别是少林派了悟大师,武当派天行子道长,崆峒派雷凛雷掌门,还有峨眉派的妙真师太。
擂台周围也有许多座位,只给叫得上名号的门派掌门人和负责人休息观赛,而没有名号的只能站着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