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公主不知,总之肯定不是路小姐咬的。”靖西公主微微偏头,轻捏起那蜜蜜的那道伤口。
她捏起蜜蜜的那只手的拇指和食指之间有一道纤细的伤口,看起来很隐蔽,可夏司乐却看到了。
夏司乐眼中闪过狡意,“公主殿下可要小心。”
“谁给你的资格这样跟本公主讲话?”靖西公主不屑地撇了夏司乐一眼,她看不起那种低端的人。
所以她天生,对那种人看不起。她看不起,看不起所有人。
包括自己的母亲德妃,哦不,现在应该是德嫔了,这种每天只会用肉体来维持青春,纵享后宫无耻的女人,最让她不耻。还有她那个皇兄夏司烨,百无聊赖,一无是处。从头彻尾根本算不上男人,这种男人连自己都看不起,蠢笨如猪,而且就以那样的智商眼里居然还想着皇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如今因为德嫔的降位,她和夏司烨的身份也接连着被贬低,这心里的不满,让她更是难以复加。
凭什么,凭什么她要因为其他人而被降低位分呢?
她不甘心!
夏司乐并不生气,而是淡淡一笑,“公主殿下的手上,有伤口吧?”
靖西公主愣了一下,而后收回手,“是有,怎么了?”
这是和皇帝寻欢作乐的时候留下的,皇帝从来不知道疼惜女子,不过他的那种狂野,正是让她所享受。
要是哪天让洛君离在自己身上驰骋,那那简直就是天下做让人开心快乐的事了。
所以这样想着,靖西公主的思想不由得偏远,面色潮红。
夏司乐装作不在意,“这路小姐自小体弱,所以是用药物养着长大的。方才她所中的毒和以往她所服用的药物相克,所以只要有人被她咬过或者带有伤口的触碰,那都是会有所损伤机元的。而且,在药性不清楚的情况下,很有可能,会因为毒素侵入伤口,不出三个时辰,就会造成瘫痪。从伤口慢慢蔓延,最后便是全身。那人,从此便只能是一个瘫子了。”
靖西公主和蜜蜜的脸色皆是一白,下意识的抬手看了看。
身后的洛雪蓉一愣,而后不由地勾唇笑笑。阴狠,报仇似的快意。
“不过索性,丫鬟蜜蜜不是被路小姐所咬的,那民妇便放心了。”夏司乐淡淡一笑。
靖西公主脸色一变,而有掩饰少许:“你个刁民,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若连这个都不知道,怎么成为白哥的妻子呢?”夏司乐看了一眼白酒,浅笑温柔。而后又有些疑惑似的看向靖西公主,“公主问这个做什么?”
“没,只是问问。本公主可得当心些那些被咬的人,不然日后出了事,那后果不堪设想。那你……可有法子解救?”她仍旧性格高傲,此刻语气却是变了些。
夏司乐很有自信,“这自然有的。”
“快给本公主!”靖西公主突然道。
夏司乐有些疑惑,“配置此药的药材珍贵异常,所以只有一瓶,若日后出了事,民妇要在配置就会有些困难。不知公主殿下,要了作何?”
靖西公主面色讪讪,有些怪异,此刻她忽然觉得那伤口处传来一阵刺痛似的麻痹,她心里忽的一凉。
“无事,对了,本公主还有事,就不陪了。本公主祝路公子生辰快乐。蜜蜜,回宫。”靖西公主说道,而后也不等众人说些什么,便急匆匆的走了。
自然,洛雪蓉和小菜也跟上了,虽然她们没有直接触碰蜜蜜,可她们被说得心有余悸,仍然担心那毒素可能会传染到她们身上。
如今早些回去,可得多消几道毒才是。
而后,换好衣裳的洛君鸾走了出来。
姬千洛送给她的是一袭剪裁得体的水红色落雪长裙,束腰带上垂着淡淡流苏,腰间挂着一些坠子玉佩和香囊,唯独没有那一块半瓶相思坠。
那贴身的衣裳,衬得她的身材玲珑有致,越发的高挑优雅,犹如一朵落雪红梅。
虽然她面色苍白了些,可不影响她的形象。
她走到路若若身边,“怎么样?还难受么?”
“没,不难受了,谢谢鸾姐姐。可是让那些人,走了。”路若若神色落寞,眼底有些遗憾。
洛君鸾提高声调,而后对一边的路子承说道:“一开始见到若若的时候,我见到一个香囊,以为是若若的,所以没在意。可我现在才发现,若若根本没有佩戴任何玉坠,所以,那是个极为重要的东西。明日,咱们得好好找找。那或许,是凶手留下的呢。”
路子承沉吟片刻,眼底闪过异色,“我知道了,明日,就是让人现形的时刻!”
洛君鸾点点头。
而跟在洛雪蓉身后的小菜忽然之间觉得如坐针毡,心忽的便跌落谷底。
自己记得,路若若在挣扎的时候,扯掉了自己身上的一样东西。
现在忽然想起来,突然觉得害怕。
自己如果被发现,那就成为不了那人身边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