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且稍等。”和洛君鸾相视了一会儿,夏司乐突然叫过珍娜。
珍娜愕然,却还是又回到夏司乐这边,“有什么事么?”
“在下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夏司乐说道。
珍娜笑笑,“夫人请说。”
“我和先生平日里同路府也是往来之多,路府多少亲朋我还是知道一些,不过夫人看着面生,不知道……”
珍娜面色一变,连忙道:“我同路子承是好友,今日他儿子生辰,我夫君也已经到场了,所以我也跟着一同来了。”
夏司乐温和地笑笑,点点头。“原来是如此,不知道在下可不可以同你的夫君见一见?”
珍娜面色变了变,而后道:“还是算了吧,夫人若是在不医的话,改日我在和夫君登门拜访好了。”
“也好。”
珍娜害怕夏司乐再问什么,所以很快推辞离开。
对方是敌是友都不大敢确定,而且这周围这么多的人,若是自己直接把拉布尔拉出来,恐怕不仅日后让人捉住了拉布尔把柄,恐怕连自己都会不好过。
京城里都是生非多于,一句话,有时候就可以杀死一个人。
夏司乐一直看着珍娜的背影,沉思什么。
洛君鸾看看她,问:“姨母,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这女人不是常人。”夏司乐说。
洛君鸾一想到她的身份,便眼神一黯,“是啊。的确不是常人。”
“怎么了?”夏司乐发现什么,觉得洛君鸾今日有些怪怪的。“可是那人,欺负你了?不怕,姨母……”
“姨母,不用了。”洛君鸾抬手道,眼睛里多是疼痛和嘲笑,“还是算了,鸾儿同他之前的也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交易罢了。如今事情已成,所以我和他,也该回归各自生活了。”
夏司乐一时没听明白,“什么?”
洛君鸾摇摇头,“没什么,我和他没那种关系便是了。”
夏司乐显然很惊愕,而后又叹了口气,继续温柔地拍着洛君鸾的手背。
“听说,你这个月月末要抛绣球招亲。”夏司乐突然道。
洛君鸾黯了黯,“是。”
“其实珏儿还是不错的,还有秦源也是,怎么?看不上他们?”夏司乐半开玩笑地问,又有些试探性。
洛君鸾摇摇头,自己和他们,终究走不到一起的。无论前世和今生,看到他们都会愧疚,而且自己和他们的身份,注定了和他们的不可能。
“其实若是真心相爱,世俗流言,又怕什么呢?”夏司乐又道。
她实在不希望看到洛君鸾嫁给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自己知道的这么几个,有些和洛君鸾的身份实在是尴尬,虽然汜水的民风逐渐开放,可到底是无法割破什么。
不一会儿,她又想起什么,又道:“其实还有一个人啊。”
“君离哥哥。”洛君鸾也想到了,她笑笑,摇摇头:“鸾儿只当他永远是鸾儿的大哥,那种心思是没有的。”
“可我听说,他心里倒是有你。”
“如果没有我,他还会有更好的未来。”洛君鸾说道,“其实嫁给一个和自己素不相识的人,也挺好。他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他,一切就像刚刚开始一样,那多好。姨母,你说是吗?”
夏司乐不语,不知在想什么。
再说珍娜回到拉布尔那边,拉布尔略紧张地看着她,“没事吧?”
“没事,不过她们,都变了。”珍娜略有些神伤,似乎不明白她们眼中的警惕是怎么回事。
拉布尔将她好好安放在自己身边,将孩子放在她怀里之后,才说道:“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你离开这么久,不知道也是应当的。”
“可是也不能…变得这么快呀。鸾儿看着我的眼神这般冰冷刺骨,小时候,她可是最爱笑的一个呢。”珍娜似有感叹,不无遗憾地道。
拉布尔有些奇怪,而后道:“冰冷?不应该呀,洛小姐为人和善,虽说平时说话冷冰冰的,可也不见得冰冷刺骨那样夸张才对。”
珍娜想了想,而后道:“可能是出什么事了吧。米佐,娘亲好想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她们,可…哎……”
她望着怀里的苍玛米佐,嘴角挂着苦笑,却有有些期待。
拉布尔心有不忍,“放心吧,总会有这么一天的。”
而此时,正在不远处听式乞来报的姬千洛。
式乞犹豫了好一会儿,而后问:“既然洛小姐都要嫁人了,那咱们买好的那些东西,要不要扔了?”
“媳妇还没娶到,你就想把彩礼扔了,是不是不想要工钱了?”
“可……”
“放心吧,月底,她会是本督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