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式乞不满地叫了一声。
十八梦不为所动,那平静无波的眸中慵懒地扫了面前的两个人,随后又闭上眼。
他的心里,只有报仇。
笠日,端王府。
华丽的大队马车霸占了端王府门前的大块道路,声势浩大,人们不免驻足观看。
此次前来夏司烨府上的是德妃以及靖西公主,二人是因为白日里那宫内传得沸沸扬扬的流言而来的。
宫中流言可畏,人人都怕招惹上那东西。一条微不足道的流言,有可能会伤害一个人,在宫里,甚至可以让一个人失常,伤人于遍体鳞伤。
而今日早上,不知是从哪儿传出来的流言。只有几句话,都跟洛雪蓉脱不开关系。自然,也祸害到德妃一党的利益。
皇帝为此大发雷霆,一位贵人在侍奉时甚至道洛雪蓉刚进门那天就出过事,皇帝追问,贵人不肯多说。皇帝严加排查之后,才知道洛雪蓉被抬去端王府时所遇到的事。为此,皇帝狠狠训斥了德妃和靖西,那日出宫的靖西也不能幸免。
德妃和靖西自然不甘,两人从乾勤殿一出来就直奔着端王府去了。
端王府的守门卫像是见惯了这种情形,自然也是识趣的没有阻拦。通常阻拦的人,都没有好果子吃,毕竟外表光鲜亮丽的两个贵族,发起火来跟泼妇没什么两样。
这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乐的自在。
夏司烨方才处理好公务,见到两个人后眉头不自觉皱起,他行了个礼:“母妃,皇妹,你们怎么来了?”
靖西没有回答他,趾高气昂的望了望端王府,而后问道:“洛雪蓉呢?”
夏司烨一愣,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毕竟流言只在皇宫流传,今日他抱病没有上朝,所以不得而知。
他的朝内心腹也是一下朝就宿醉温柔乡之中,所以夏司烨如今还是被蒙在鼓里的。
“她如今生病,本王把她送去城外庄园修养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他背后的拳头不由得握紧,这女人,该死的又给他惹了什么麻烦?
碍于前夜的事,再加上她小产过后身子虚弱不堪,没有好好调养,经过惊吓和冷水洗礼,昨天就病得浑浑噩噩的,甚至是连下床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倒是吓了一跳,这女人真是不禁扛,府里的奴才被这么一玩儿基本上都是没事的,顶多也是吓白了脸。
不过也是刚进门的,毕竟这事儿皇帝也是挺在意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若真传到皇帝耳朵里,恐怕又免不了要耳磨一阵。
原本自己就不讨皇帝喜欢,如今若是因为洛雪蓉而毁掉那最后一点所谓的亲情,那自己也就是彻底输了。
德妃有些不相信,她忍住自己的怒火,问:“真的?”
夏司烨点点头,眼神却有些躲闪。
德妃听到之后,咬咬牙,毫无形象地说道:“这个该死的贱人,才刚进门就惹了这么大的事,下次本宫一定不放过她!”
夏司烨疑惑,“到底出什么事儿了,本王怎么听不懂?”
靖西一听,立马炸了,机关枪似的扫过夏司烨:“出什么事儿?你还不知道,那贱人在那天在街上撞人不给人道歉的事儿被父皇知道了,那些个嘴碎的贱人!还有,前天夜里你府上火光冲天,还有人听说从那天之后洛雪蓉就病倒了,紧接着父皇便上吐下泻,一蹶不振,你说,如今父皇追究下来,遭殃的不是她洛雪蓉,而是我们,该死的,本公主咽不下这口气,洛家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语毕,她还嫌不够似的,狠狠啐了一口,一旁的蜜蜜裙摆上落了一块口水印。
蜜蜜依旧恭敬地站着,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不去看那块水渍。
德妃不悦地皱起眉头,提醒靖西说:“静儿,你可是公主。”
“知道了知道了,如今是在皇兄的府邸,母妃你还要管着本公主呀?”靖西没将德妃的话放在心上,心不在焉的回答。
德妃微微皱起眉头,非常地不悦,她看了眼夏司烨,而后又说:“皇儿,如今你父皇正在气头上,你最好不要有所动作,洛雪蓉那边你看着些,等过了这段日子,本宫再招她进宫,让她知道知道咱们的规矩。”
夏司烨拱手,“本王知道了。”
“静儿,咱们走,既然洛雪蓉不在,那咱们下次再出来。”德妃率先出了端王府,那恢复了理智和冷静的声音传来。
靖西愣了一下,随后不甘地跺跺脚,愤恨地看了夏司烨一眼便走了。
一大队人马很快又消失在端王府的门口,门口的两个侍卫松了口气。
皇室,就是如此的黑暗啊。
然而没一会儿,一辆马车又出现在端王府的门口。
李嬷嬷走到两个侍卫面前,给两个侍卫一人塞了一个红包,道:“是府上蓉妾的亲人,今日挂念,特来看看,还请两位将士通报一声。”
两个侍卫迅速交流了一下眼神,而后点点头。
没一会儿,夏司烨让人将她们请了进去。
不远处,一辆极为尊贵的马车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缓缓驶出。
“太子殿下,如今怎么办?”侍卫问。
夏玄珏咳了咳,“如今是他们的斗争,本宫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那洛家大公子那边……”
“就算本宫不说,姬千洛也会让他回来的。”夏玄珏笑了笑,温润雅致。
自己,只要等就可以了。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