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衣男子没想到这人会怀疑自己,一时间声音变得冰冷,“我也是主子的心腹,难道你觉得我会骗你?”
这话可就诛心了,压根就没本事反抗国师的阿容总管忙道:“属下不敢,只是属下有些不明白罢了。”
“你无需明白,只需要按照主子吩咐的做就行,这是主子的命令。”
“是!”阿容总管噤若寒蝉,不敢再说什么。
褐衣男子见他不敢说话,速度飞快的闪进密道,紧接着就这么离开了这房间。
等到那个人的气息彻底的消失,另外一只手中还抓着火折子的阿容总管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他双手有些颤抖的打着火折子,将房间的蜡烛点燃,紧接着瘫坐在椅子上面,呐呐的说:“这可如何是好,现如今陛下是铁了心要对付宣王府,我哪有本事让陛下打消这个主意呢?”
想到这,他的心里乱糟糟的,抓了抓头发,发现自己找不到任何主意的他咬了咬牙,心里有了决定。
就在他下了决心的的一个时辰后,从皇宫离开的褐衣男子回到了国师府,见到了正对着月光呼吸吐纳的国师。
深知不能在这个时候打扰自家主子的褐衣男子并未出声,而是等到对方收功,这才用恭敬的语气说:“主子,属下已经将您的命令传达下去了。”
“知道了,你见过阿容了,你觉得他可有反意?”
“属下觉得总管他不敢有反意。”
“我明白了,退下吧。”
挥退了褐衣男子,身着星空长袍,浑身都透着一股出尘的味道的国师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来,若这冷笑被阿容总管瞧见,估摸着他会被吓个半死吧。
国师府里头发生的事情心事重重睡不着觉但还是强迫自己睡着的阿容总管并不清楚,他就这么睡着,直到次日一早,才急急忙忙的起身,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换上干净的衣裳,他快步来到睿帝的寝宫,在寝宫门口等候着。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寝宫内传来睿帝那略带着暴躁的声音,他进去伺候对方,用过早膳之后,跟随着睿帝去了金銮殿那边,今日又是上朝的日子,身为皇帝的睿帝可不会缺席。
这是京城传遍了边关再度打了败战,而睿帝派去的将领让新兵当了炮灰这件事情之后的第一个早朝,一大早,准备好奏折的大臣或乘坐马车或坐着轿子赶往皇宫,进了宫,他们并未第一时间来到金銮殿,而是在偏殿的位置等候。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好不容易上朝的大臣面带忧色,关系好的大人们凑在一块,不时低声讨论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越讨论,这偏殿的气氛就越糟糕。
时间很快的来到了早朝的时间,大臣们从偏殿离开,来到金銮殿门口依次进入,在各自的位置站好。
没过多久,伴随着一声:“皇上驾到。”心里有事的众位大臣还得恭敬的行礼,等到睿帝说了平身才能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