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瞪大了眼睛,咋咋呼呼的吼:“这不可能吧,我们少东平日身体很好的。”少东怎么可能得了治不好的绝症呢,一定是这大夫骗自己,一定是。
这样想,对田家十分忠心的伙计猴急的冲出了包厢,他觉得自己该去找其他大夫给自家少东瞧瞧。
宋若云见那伙计冲了出去急忙拉着自家儿子出去追,很快的这包厢就只剩下田家和那大夫了。
只剩下他们两个,大夫摸着胡子意味深长的看向躺在软塌上的青年,说:“公子,你可得谢谢老夫。这下子你家夫人定然没空生你的气了。”
听闻此话,田隽腾的支起身子,冲对方嘿嘿一笑,而后十分上道的从袖子里面掏出一张面额为二十两的银票,递给大夫,挤眉弄眼的说:“大人,若是回头有人问你我的情况,你可知道该怎么说?”
大夫丢给他一个老夫省得的眼神,收起那银票,保证自己一定不会胡说八道的,然后他就拎着药箱子离开了这包厢。
他走之后,之前去找大夫的伙计又拉着一个大夫进了包厢,在宋若云配合演戏的情况下,这大夫也产生了与之前那一个大夫一样的误会,如法炮制,很快的京城不少有名气的大夫都过来瞧过田隽,纷纷得到他病的不轻的结论,然后从田隽这边领了银子离开。
折腾了大半天,这天色彻底的暗了下来,在外面跑了大半天的伙计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脸上露出懊恼的情绪来。
瞧着对方这个样子,宋若云有些不忍心,便轻咳一声打发对方去休息。
等伙计完全被打发走,她将包厢的门关上,凑到田隽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脸颊说:“行了,人都走了,醒醒吧。”
田隽支起身子,哼哼了几声说:“躺了大半天,这身子都要生锈了。”
刚拍了田隽的脸颊的宋若云白了他一眼,心说你不是最辛苦的,辛苦的是那跑了大半天的伙计,这样想,她沉吟了一会,说:“现在京城不少有名望的大夫都知道你有病了,回头宫里的太医就算瞧出什么来,应该也不会说什么的,你这心可以放下了吧。”
放下?
不,在事情还没有盖棺定论之前,他不能掉以轻心。
如此想着,他盯着宋若云,说:“那要看运气。”
“能在宫里任职的太医可都是老油条,他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觉得这情况对于我们来说还是有利的。”
“那就借你吉言了。”
点了点头,宋若云带着宋君奕走下三楼,到了二楼找了一个位置,要了一桌子好吃的,吃完之后这才施施然的回了宣王府。
在她的院子面前分开,宋若云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刚进门就对上了一双满带着阴沉气息的眼睛,这一刻,她是懵的。
这是怎么了,怎么自己一回来,司空云翼就用这样阴森森的眼神盯着自己,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不对,自己哪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他到底在抽哪门子疯?
内心翻滚着这样的情绪,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她这才试探着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