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陛下,奴才安插进去的人大多已经围在宣王妃的周围,很受器重,此番没有将消息及时传进来,想必是因为一直跟在宣王妃身边,找不到机会的原因,求陛下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是吗?”
狐疑的看了阿容总管一眼,睿帝眯着眼睛的模样看上去有些危险。
阿容总管心里咯哒一声,直接跪下,哭诉道:“陛下,奴才跟在您身边十几年了,难道您不信任奴才了吗?”哭着哭着,他掏出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面,一脸生无可恋的喊:“若陛下真的不信奴才,那奴才只能以死明志了。”
说完做出要自刎的样子,那模样颇为视死如归。
睿帝压根就没想到阿容会这样做,看着对方那渗出血的脖颈,他大喊:“住手,朕相信你。”
“陛下,呜呜……”呛的一声,阿容总管手中的匕首掉落下来,他跪在地上暗自垂泪,那模样看上去颇为可怜。
他的哭声让睿帝心情焦躁,身着龙袍的他不由得抓紧了龙椅的把手,呵斥道:“行啦,别哭了,朕没有怀疑你,就是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陛,陛下……有什么地方不简单?”
“呵,不简单的地方多了去了,难道就没有发现,宋若云那贱人是八九日之前就出发的,过了那么长的时间,这些管事才找到朕,难道你就不觉得这其中有问题吗?”
“陛下所言极是,这其中必定有问题。”
阿容总管附和,就在此时,在外面行刑的侍卫踏进动东暖阁内,跪下禀报:“陛下,受刑的人受不住,去了。”
“什么?你们停手,把那几个人给朕拉进来。”
“是,陛下。”侍卫急忙跑了出去阻止了同伴继续行刑,而后带着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其他几个管事踏进了冬暖阁内。
人一进入冬暖阁的门,一股不好闻的血腥味开始弥漫,睿帝皱了皱脸,视线落在奄奄一息的管事身上,语气不悦的问:“朕问你们,那宣王妃赶你们走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你们为何此时才进宫见朕?”
像是死狗一般的躺在地上的管事气息微弱,但还是艰难的抬头说:“回陛下的话,奴才们在出事的时候也在立刻禀报的,可奴才不过就是陛下手下小小的皇庄管事,哪儿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立刻见到陛下呢?”
“是啊,陛下,此番为了求见陛下,奴才可是求爷爷求姥姥的,送了不少东西,才找到这个机会的。”
“林管事说的没错,我们几个凑了一些东西,才求到这个机会见到陛下,求陛下饶了奴才吧,奴才真的不是有意要拖时间的。”
管事们的声音回**在冬暖阁内,听完他们的话,睿帝有些尴尬了,他捂嘴轻咳一声,挥手让侍卫将他们带下去,找个太医帮他们看看,而后眯着眼睛看向阿容总管,说:“对他们说的,你怎么看?”
还瘫坐在地上的阿容总管苦笑着说:“回陛下,这是奴才的疏忽,求陛下恕罪。”
“行了,朕没有怪你。”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他又说:“派几个暗卫去盯着宋若云那女人吧,朕总觉得她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