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善,苏以韵老实的开下门。
门一打开,大妈张嘴就准备不耐烦的说话,但是看到苏以韵的一瞬间,她脸色从不耐烦转而变成了嫌弃。
捂着鼻子,眼神上上下下看一眼苏以韵,表情更为嫌弃了。
苏以韵愣,低头看了一下自己。
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皱皱巴巴的;浑身散发着一股隔夜酒的恶臭,还混着一股呕吐物和各种调料味;披头散发的,乱糟糟的搭在额头,就算没有照镜子,苏以韵也能够想象得到她此刻的脸可能妆花成了一糟。
叹了一口气,抬头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大妈,苏以韵问:“有什么事吗?”
估计是没想到楼上的女人竟然是这个邋遢样,大妈面上的嫌弃更甚,语气也变的嘲讽起来:“你家发洪水了吗?卫生间的水漏到我家了你不知道?!”
苏以韵没有想到竟然会漏水,尽管对方态度不好,但她知道是自己的错,还是礼貌的说了对不起:“不好意思,水我已经关了,现在应该没事了。”
看到苏以韵的态度这样谦卑,大妈愈加霸道:“对不起就完了啊?楼下来的水我家天花板都浸烂了,你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我家才装修好的,这还没怎么住呢,就这样被你毁了!”
苏以韵看着她,心里有些烦躁。
大妈估计是哪里乡下的人,说话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声音刺耳,扎的苏以韵脑仁更疼。
“你说说,这怎么解决吧!”大妈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坏掉的天花板,水流下来的墙壁,还有卫生间的灯,全都要换新的!”大妈上下又扫一眼苏以韵,掀起嘴角嫌弃的说:“你说你一个女娃娃,怎么这么脏?”
一个脏字,刺痛了苏以韵。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大妈,眼里带着隐约的怒火。
大妈被她看的有些心虚,但是却更加火焰更甚的抬起胸脯:“怎么?我说错了不成?穿着这样披头散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住了个鬼,敲了好几次门都不开,你是死在家里了吗?”
苏以韵眼睛骤然瞪大,喷薄的怒火即将爆发,你算什么?凭什么站在我家门口说我?
苏以韵差点将这句话脱口而出,但是这些人终究是跟她没关系的人,苏以韵还是在最后一刻忍住了怒火。
深呼吸一口气,苏以韵冲那大妈笑了一笑,两秒之后,收起笑容,向后退两步,手重重一推,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门在苏以韵面前合上,阻断了大妈那种讨人厌要债般的脸。
去你妈的!
苏以韵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坏了大妈,心神一震,心脏病差点没被吓出来。反映过来之后,她开始指着苏以韵的门破口大骂:“哎你这个小姑娘懂不懂一点礼仪啊?没家教的吗?自己做错事情了还在这里发脾气?我是说错了还是怎样?你就是又丑又臭,不知道自爱,谁知道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龌龊事,连水开了一天一夜都不知道?还跟我甩脸子?你是不知道自己几根葱是吧?不得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啊?!”
她越骂越起劲,苏以韵本就身体不舒服,心里更是难受,忍住想出手打人的冲动,苏以韵“砰”的一下拉开门,居高临下眼神凌冽的看着大妈,吐字如冰:“有完没完?说完了可以走了吧?”
大妈被苏以韵突如起来的凌冽吓到了,嘴唇微动有些不敢说话。想着对面是个小丫头片子,鼓起勇气勇气正准备开口时,苏以韵抬手扔了一沓红票子给她,由于太用力,其中还有几张飘到了地上,无比讽刺。
苏以韵唇角微勾,冷笑一声:“不就想要钱吗?拿到了,现在可以走了吗?”
她语气极其嘲讽,说完就再次狠狠的关上了门,看也懒的再看大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