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韵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下午。
在卫生间里,被潮湿的水浸湿了衣服,她觉得冷到不行才慢慢转醒。
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蜷缩在卫生间的边缘,狼狈至极。
令苏以韵更难受的是,她睁开眼睛的一刻,头疼欲裂,喉咙也干的要死,胃也疼的不行,是那种钻心的疼。
苏以韵知道,她的胃病又要犯了。
挣扎的从潮湿的地上爬起来,苏以韵的脚像是被针戳了一样一瞬一瞬的麻,遍布全身不能控制。
弓着腰好一会儿,那种痛感才稍微弱了一点。
苏以韵呼出一口气,简直难受极了。
胃里空****的,喉咙有股灼烧感,头疼欲裂,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贴在身上,箍的她喘不过气来。更要命的是,房间没有开暖气,潮湿的空气吹到身上冷的不行。
苏以韵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的打,她知道自己的肯定又感冒了,但是那又怎样?身上的痛苦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
苏以韵记得,昨天她冲到卫生间里吐的半死之后,爬到洗手池洗完脸漱完口之后,就体力不支的倒在地上睡着了。至于醒来之后为什么地上全是水,那肯定就是她的水笼头没有关紧。
苏以韵眯着眼睛看一眼水龙头,果然,细细的水正从里面慢慢流出来。洗手池已经漫了出来,全都在往下流着。
她叹一口气,伸手将水关掉。
慢慢拖着步子走到客厅,带起一串水渍脚印。把暖气开到最大,希望能够稍微暖和一点。
苏以韵走到饮水机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扶着饮水机站在一边缓缓喝了起了。温热的纯净水划过苏以韵的胃,这让她觉得很舒服。
喝完了一杯,苏以韵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想着这杯喝完就去洗个澡,好好收拾一下。
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再去上班已经不大现实了。
苏以韵这么想着,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
“砰砰砰!”敲门声巨大而快速,苏以韵有些懵。
谁?
“砰砰砰!”
声音没有减低,反而更大了。苏以韵反应过来有些怕,不知道会是谁来找她。
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到站在门外的一位穿着睡衣的短卷发大妈。看样子应该是这栋楼里的人。
苏以韵谨慎出声:“有什么事吗?”
门外大声吼:“我是你楼下的,你开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