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症室的坐诊医生还是上一次那个和蔼的老爷爷,看到苏以韵的第一韵,医生就认出来了这个缝针不打麻药还一滴眼泪就没哭的女孩子。
他笑着和蔼的说:“小姑娘,这可还没有到拆线的时间啊!”
苏以韵愣在门口,有些无奈的说:“我不是来拆线的,我是来看病的。”
听到这话的老医生抬起来头,格外注意了苏以韵的右手,只见上面鲜血淋漓,绷带全部被血浸湿,简直触目惊心。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的老医生一下子就严肃起来,指着屏风的位置对苏以韵说:“坐那去!”
苏以韵轻车熟路,顾北城跟在后面。
老医生叫来护士,戴上医用手套,做好一切准备之后就开始跟研究起来伤口。
发现伤口凝固了,单凭手已经没有办法拆下来绷带的时候,医生的面色开始凝重起来,“你这是怎么弄的?”
苏以韵见医生的表情凝重,知道情况可能不容乐观,老实回答,“不小心摔倒了,然后手用力支撑了一下,就成这样了。”苏以韵的声音气势很弱,末了还夹了一句,“估计是伤口裂开了。”
老医生叫护士拿来剪刀和究竟棉花,敷在绷带上,试图通过酒精将凝固的血融化,这样剪起来也比较好剪。他一边动作,一边说,“肯定是裂开了,而且裂开的幅度还很大,不然不可能出这么多血。”
苏以韵没有说话,默默的点着头。顾北城则眼睛注视着老医生手上的动作,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好现在没有再流血了,不然光你这血流失的就够你受的。”老医生一边说,一边还白了苏以韵一眼,“一个女生,怎么走路这么不注意?”
见医生说这话,苏以韵只能讪笑着回答,“不小心被人绊了一下。”
这话一出,坐在一旁的顾北城不安静了,极其惊讶的看着苏以韵,“被人绊了一下?”
他声音激动,表情不敢相信。苏以韵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只能点头。
“是代舒?”顾北城突然说出这个名字,苏以韵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只见顾北城的表情由不可置信渐渐变为冷若冰霜。苏以韵不敢在说话,心里只在想,难道代舒的名号已经臭到了制作部么?
这边,医生的动作没有停,等绷带能剪开的时候,当机立断剪开了绷带。
绷带被取下来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伤口原本整齐的缝线针脚,现在已经是血肉模糊。线已经嵌入到肉里面去了,而表皮上还在汩汩的冒出血来。
医生连忙用酒精球按在上面,被酒精接触的一瞬间,苏以韵被刺痛了一下皱起了眉头。
看起来好严重啊,又要受一次苦了。
苏以韵垂头丧气的想。
而显然,一边的顾北城心中所想和苏以韵完全不一样。他双眼微眯,带着一丝危险,神情里除了一丝心疼,还有对某个罪魁祸首的愤怒。
绷带取下来后,医生让小护士在一边给伤口消毒,自己则脱下了手套,叫上顾北城去了办公桌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