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安平郡主神色淡然的仍旧独坐在酒楼里,只是她平静的面容下,只有自己知道隐藏了多少的担忧。
锦柔儿虽然被众人簇拥着坐在一旁,看起来风光无限,但她的心中早已被嫉妒吞噬,想到那本来就地位煊赫的人,在这次她父亲得胜之后,身份地位必然会更加耀眼。
被众人推出来和安平郡主打擂的她,在安平郡主的衬托下,越发显得不堪。
看着远处尘土飞扬的队伍,锦柔儿忍不住的在心中暗暗诅咒了起来,希望发生点意外才好。
看着从酒楼下奔驰而过的众多车马,虽然对于突如其来的反常行军十分惊讶,但锦柔儿心中不可避免地升起了一股窃喜。
难道是定国公出了什么意外?
想到这儿,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仍旧坐在原地独处的安平郡主,掩下心中的喜悦,装作略带担忧的靠近了安平郡主的酒桌。
楚阮阮抬头神色冷漠的看着对面不请自来的人,她的心中不耐极了,冷冷的注视着对面的人,希望她知难而退,不要在这个时候来打扰她。
但她对面的锦柔儿仿佛没有看见安平郡主眼中的冷意一般,顾自着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锦柔儿略带犹豫的抬起了头,神色纠结,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接下来的这段话,手中的手帕也被她紧紧地来回搅动着,显示着内心的纠结。
安平郡主神色平淡地注视着对面那个装模作样的人,眼中毫无波澜,只是整个人坐的越发端正了些。
看着对面安平郡主那似乎能将她内心的龌龊全都看透一般的眼神,锦柔儿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闪烁了下,有些犹疑了起来。
但这个机会她已经等了很久了,趁着现在安平郡主不了解情况,她借着关心的借口来拖延时间,越是让安平郡主晚一点回到家中,安平郡主便越加心急如焚一些,越发会坐立不安。
只有这样,她才能缓解自己上次在宫宴中所受的屈辱感。
锦柔儿略微的前倾做出了要倾诉的动作:“方才路过的队伍中,不见定国公身影,为何定国公不曾和队伍一起归来?”
看着对面不怀好意开口的锦柔儿,安平郡主的心中越发波澜不惊了起来,她已经想明白了,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就算她再焦急,此刻哪怕她已然回到家中,也无法代替父亲解决目前的困境。
无论父亲是何原因未曾和军队一起归来,那都不是她该担心的,反而如何应对面前这些不安好心来打探消息的人才是重中之重,至少要将这些人先稳住,不能让外面的流言乱了府内人的心神。
至于对于下人的约束,自然有她的母亲大人来做。
想到这儿,安平郡主坐的越发沉稳了起来。
这边的情况早就被各个世家的继承人看在了眼中,他们也万分好奇安平郡主会如何做,如何说。
但自持身份的他们也做不出对别人的家事刨根问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