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是撒旦将军把我弄成这个样子,但是在北矿基地,除了他之外我想不出还有谁有这个能力。”兽特·曼道:“他一直都不相信我,我次把勾兑好的新酒给他,他都会先让我尝一尝,确定没毒才会喝。”
“也就是说,你一直都在找机会杀撒旦?”
“是的,我想杀了他,我讨厌他叫我惨白的兽特·曼。兽特·曼并不是我的本名,是他对我的戏谑,我的本名叫艾力克斯·杨。”
兽特·曼越说越气氛,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但他喝完之后,他放杯子的动作依旧很谨慎,慢慢的,轻轻的,尽量不发出半点声音,好像生怕把撒旦惊醒。
但他眼中的怒火即是藏不住的,隐隐透着一丝杀气。
杜飞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判断,难道服务系统中的那个木马程序并不是兽特·曼植入的?
仔细想想,这事也确实有经不起推敲的地方。
如果那个木马是兽特·曼植入的,那兽特·曼应该会规避嫌疑才对,又怎么会蠢到以他自己本人的形象为蓝本去设计全息形象?
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来讲,这种做法太不合理了。
想到这里,杜飞把没喝完的那半杯起喝了个干净,起身离开时又对兽特·曼说:“我会认真调查这件事,等我的好消息。”
“谢谢杜将军,但愿我这次没有信错人。”
原本苦大仇深的兽特·曼,终于流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趁着撒旦还没醒,杜飞去北矿基地的信息中心调阅了兽特·曼的个人档案。想不到这家伙真的叫艾力克撕·杨,是个混血儿,父亲是远东人。他有着高挺的鼻梁与黑色的头发,与远东人的肤色相比略微偏白。
杜飞又去监控中心,一进门便问:“谁可以告诉我北矿基地的第一次矿难发生在什么时候?有没有保留当时的监控资料?”
几个工作人员闻声瞧来,见是杜飞在发号施令,无不暗惊。大伙匆匆停止手头上的工作,查资料的查资料、调监控的调监控,谁也不敢怠慢。
忙活了两三分钟。
一个年轻军官拿着资料过来汇报:“回将军,北矿基地的第一次矿难发生于地球时间2051年3月21日,距离现在已经有三年多的时间。”
话音刚落。
又有一个军官过来汇报情况:“将军,经仔细查况,不知道什么原因,系统中没有第一次矿难的监控资料。”
“什么叫不知道什么原因?”杜飞质问。
军官无奈地回道:“理论上来讲,我们会永久保存矿区的所有监控资料,尤其是矿难资料,因为我们需要向国会汇报真相。但第一次矿难的监控资料却处于缺失状况,具体原由只有三年前的负责人才知道。”
“三年前的那个负责人,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杜飞问。
这位军官皱了皱眉,有些遗憾地说:“因为顶撞撒旦将军,已经死在炼狱挑战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