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夫人这副样子,身子应该撑不了多久了吧?”齐朝淡淡的看着大夫人,看着她如此挣扎的模样,心中忽然涌出了一股畅快。
即便是大夫人有再多的骄傲,那也只是曾经,如今只能如寻常妇人一般躺在这**苟延残喘。
“那又如何,终究是我胜利了,这十几年的锦衣玉食我已经够了?”重重的咳嗽了好几声,大夫人本来就苍白的脸,此刻更没什么血色了。
齐朝点了点头,看着四周仍然守着的下人,冲着他们轻轻挥了挥手:“各位先下去吧,我有一些事情要同大夫人说。”
四周的奴仆们表情带着些犹豫,之前的三小姐也是有话要说,这一说便让夫人在**等了这五年。
“若有什么事情我自个担着,就是用不着你们费心。”淡淡的开口,齐朝的语气倒是慢悠悠的,可却不难听出这其中藏着的气势,他如今的一身气势已经磨练得更加内敛。
可是这五年锦衣玉食的生活也让他养成了一股独特的气势,寻常人根本不敢太过反抗。
大夫人眼睁睁的看着这一些跟在她身边,陪嫁而来的下人们越走越远,双手抓住了被子,又大声的咳了好几声。
她现在需要一个大夫,不论什么大夫都好。
“大夫人在病榻上这许久,想必是早已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离开了吧?”齐朝一步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扫了一眼盛好的药汁。
大夫人看着齐朝端起这救命的东西,眼神立刻就变了,瞳孔紧缩,双眼却微微睁大,盯着那碗药所在的方向。
齐朝轻飘飘的,把这碗药汁洒了下去,笑得无辜:“看我这手,是越来越不稳了,我可能需要一些事情稍稍刺激一下,比如我母亲当年是怎么走的?”
二夫人的离开,于齐朝而言,将会是心中一处永远不可磨灭的痛楚。
“我……我说……”看着倒在地上的少许药汁,大夫人又挣扎着往前爬了一些。
可齐朝却端着药往后退了两步:“大夫人还是说完以后,再让我看看您配不配得上这碗药。”
“那小人一心想要蛊惑老爷,我不过是做些适当的反击罢了。”
重重的咳了好几声,大夫人的语气也显得怨毒,早知有今日,她当年定要把小人和她生的小畜生一起弄死。
握着药碗的手,微微紧了紧,齐朝又缓缓的松开:“我不过是求一个真相罢了,大夫人放心,我向来言而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