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她虽然又调皮又古灵精怪的,但他知道她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这事可能对她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但如果真是珠儿,不除掉她,他能安心吗,三番五次差点害死她。
“能不能不杀她?”玉辰知道严玄月的判断,没有一点证据,他不会枉下定断,可她毕竟跟了她十余年,她的存在就如同她的影子一般。
严玄月摇了摇头,“不能……”人都有软肋,他的软肋就是她,现在珠儿明显就是她的软肋,她不死,还会被人利用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如果有一次让他们得手,玉辰就可能永远离开他。
他想起那日在顺天大营,她的体温逐渐消失,他的心也跟着如刀绞一般难受,这样的事,绝不能再发生了。
“我活着到底是碍着谁了?”玉辰难受的钻到严玄月怀里,她平时虽然有点调皮,但她从未伤害过任何一个人,为何这么处心积虑的要杀了她!
严玄月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想挟持你,威胁我和太子殿下吧!”他现在能想到的不过也只有这些。
“挟持我?需要处处置我于死地吗?”玉辰坐了起来,一天到晚杀杀杀,她又不是一只猪,一只羊,杀了能烤烤吃了,她可是个人啊,还是身上一个没几两肉的人,杀了她能怎么着啊?
太子哥哥和严玄月是那种找个人就能要挟的吗?他们长得那个样子也不像啊,这些人真是没大脑,哎……
“休息一下,待会儿吃点东西,我们就早点睡,明天还要起早呢?”严玄月不想再同他继续这个话题,骑马回去大概也就三天,坐马车回去最少也要七天,这七天还不知那帮人还会什么时候动手,他时刻要保持警惕。
晚上与严玄月的谈话一直不停的在脑海里回**,玉辰心里一直无法释怀他说珠儿是内奸这件事,整夜她都噩梦不断,不停的梦到一个人拿着珠儿的双刀抵着她的脖子,但她又看不清拿刀人的模样。
很困顿,又很压抑,想醒却醒不过来,想叫却发不出声,刀尖很冰冷,她努力的想看清拿刀人的样子,可怎么也看不清……
“辰辰……辰辰……”严玄月摇晃着她的肩膀,他看她在睡梦中紧紧皱着眉,嘴里一直嘟囔着什么,额头一直在冒汗……
玉辰被严玄月摇醒,猛的睁开眼,最先印入眼帘的是床顶的青纱帐,再就是严玄月的脸,“我们在哪儿?”刚醒过来,她有点分不清梦境与现实,这里不是她熟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