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的，没用的。”韩傲霖吼了起来，“如果我爸没有死，如果你家不是凶手，如果一切都没发生过，我或许还会好好的和你在一起，或者……就在县城里当一个美术老师。”

余开颜的眼泪流了满脸，她浑身都在抖，恨不得掐死韩傲霖。

这时，厉严爵走了过来，轻轻的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提醒道，“不值得为他沾上一条杀人的罪名，反正他也快死了。”

是啊，反正他也快死了。

余开颜抹掉脸上的泪，哽咽得张不开嘴吧。

她转头看向温晖，“刚刚的话都记录下来了么？”

温晖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看了眼一旁录像的助理，忙点头，“夫人已经记下来了，他就是杀里余建宏老先生的凶手。”

“谢谢你。”余开颜看向**的韩傲霖，看着他急促的呼吸，大喘气，旁边的监护仪在不断的滴滴滴的叫着，听到动静的护士门都跑了过来。

抢救的抢救，插管子的围满了病床。

余开颜深深地看了眼在生死线上挣扎的韩傲霖，红着眼眶走到了冯雨欣面前。

此时的冯雨欣已经哭得眼睛都要睁不开。

她说，“人之将死，他也许是真的爱过你吧。”

冯雨欣抽噎着，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去守着韩傲霖。

可候在一旁的保镖没有让她离开那把椅子，死死地按着她，“老实点坐着。”

“是不是很难受？”余开颜俯身打量着冯雨欣的脸，看着她眼底的强烈恨意，凉凉的说道，“我也这么熬过来的，你这点难受跟我相比，不值一提。”

“还有很多话想跟他说是不是？”

“看他已经听不到了。”

“你们离得这么近，又有什么用？”韩傲霖想听的，冯雨欣想说的……随着嘀的一声长音，谁也做不到了。

医生和护士走过来，看向厉严爵和余开颜，正要开口。

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等一下。”

众人抬头去看，是李博征。

“人死了？”

李博征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无视那些保镖，站在了余开颜的身侧，“开颜，你听到自己想听的了？”

“恩，谢谢你李警官。”余开颜一脸感恩的看着他，“您帮了我那么多，以后如果有需要的，我可以做的，我一定会还了您这份恩情。”

“好说。”李博征微微一笑，“我已经被调职到省警察局了，点好不变，以后保持联络。”

说完他还看了眼厉严爵，“厉总，希望我的人在处理收尾工作时，您这边配合些。”

“那是当然李警官。”厉严爵客气的说道。

李博征点点头看向一旁的护士和大夫，公事公办的口吻冷漠的问道，“人怎么样了？”

护士大夫：“死了，李警官我们尽力了……”

就这么死了？

“便宜他了。”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