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开颜惊住了,她上前一步抓住对方,“您都看到什么了?”
“哦,你误解了,我只是看到他尸体打捞上来的样子。”对方小心翼翼的拽回自己的衣服,有些不满的提醒道,”说话就说话,别扯我衣服好吧,这是我最后一件能出门的。“
丁甜甜:”……“
“那请问你当时在做什么,看到尸体后为什么就觉得余伯父死因不正常?“她将余开颜拉到自己的身边,盯着对方询问。
这幅穷困潦倒的样子,还是个侦探?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我近距离去看过,他腹部微隆,面部肿胀,看样子是溺水后的样子,但是新闻上也说了,是当日跳水的,不至于肿成那样,我断定他内脏有问题,脸上被打过,或是口腔里有问题……”
对方说的头头是道,余开颜挣扎开丁甜甜的手,仰头看着对方,”您怎么称呼?“
“叫我谭何义。”对方走到冰箱门口,拿出了一个看样子像是过了期的三明治,一边咬着一边跨过地上的障碍物,往堆满书籍资料的办公桌前走。
”谈何容易么,这名起的应景。“丁甜甜接茬技术一流,见余开颜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她也就不催了,想看看对方到底卖什么关子。
看着谭何义坐在破了皮的皮质老板椅上,余开颜走到他对面,说道,“谭先生,我找您来是寻求帮助的。”
“说说看。”谭何义大口的咀嚼着手中的食物,有些残渣粘在了胡须上,看起来有些滑稽。
“我也是觉得我父亲的死有些蹊跷,您猜的也不错,这里有他的尸检报告。”说着,她打开了手机将拍过的照片放在谭何义面前。
此刻谭何义已经吃完了手里的三明治,他拿起一张纸擦掉嘴边的食物残渣,捋了捋胡须,才低头看起了余开颜的手机。
“啧,余小姐,你要委托我去查什么?伤你父亲的人?“他扫了眼余开颜的方向,“你觉得他不是跳湖,是被人推进去的?”
“……这个我想不出来,我只希望找到是谁伤了我父亲。”她要一个公道,她要帮父亲报仇。
“你手边有什么信息?“谭何义将手机还给了余开颜。
“你问的是不是有些多了?”丁甜甜警惕的看着对方,“我们凭什么信你?”
“开颜有些事情不要跟他说,万一对方知道了打草惊蛇,对你不利。”丁甜甜这人平时大大咧咧,关键时刻心思缜密。
谭何义笑了,“那你们走吧。”他起身准备送客。
“我希望你能找到两个人,一个叫二毛,一个叫沈长生或者长远,哪个长远需要你查,这里是五万块钱,希望你解决你自己的困境后,尽快给我一个答案。”说着,余开颜从包里拿出一摞钱放在了杂乱的办公桌上。
见对方笑着啐了口哨将钱拿起来数,丁甜甜脸上的笑更胜了,“一个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的人,能帮助别人解决案件,看样子雇佣你人并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