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谁?”余开颜心头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走过来,拿起她手边的干发帽,很自然的给她戴上后,才说,“是崔一鸣。”
余开颜有些激动,”找到他了?“
“恩。”他注视着她眼中跳跃的星光,有些欲言又止。
“我让人送这边来,还是跟我去西水湾?”
她迟疑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他,“不是骗我的?”
厉严爵将手机递给她。
她没有接,回到卧室拿起一件大衣,套上之后就匆匆忙忙的跟着厉严爵往外走。
回去的路上,他开着布加迪,疾驰向前。
她心里是有些疑问,注意到他严峻的侧脸,还是忍住了。
终于,二十多分钟之后,车子停在了西水湾洋房院子里。
他把钥匙扔给打开车门来迎接他的保镖,绕到副驾驶,拉着她的手往楼上走。
“开颜,稳住情绪要问重点。”他叮嘱。
“人出事儿了?”她心中不好的预感加强了些,蹙眉问,“在哪里把他找到的?”
没等厉严爵回答,俩人进了客厅,她就被入门的地毯吸引住了眼睛。
站在那里抬头望,就看到面前站着四五个穿着黑色休闲装的,戴着帽子口罩的人,在见到她和厉严爵的时候,先是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后,站在最前面的人走了过来。
“李医生在打针。”
“能撑多久?”厉严爵见余开颜没跟上,回身去找人。
“肋骨撞断了,舌头被切了一块,还……”注意到余开颜的脸色有些发白,厉严爵的手下声音越来越小。
她走到厉严爵身侧,盯着对方,“是有沈长生的消息了?”
“有了,余小姐。”对方低着头,“崔一鸣就是被沈长生劫走的。”
回话的人又快速的瞟了眼厉严爵,见他并没有阻止的意思,便直接都说了出来。
“上次我们的人把崔一鸣找到后,就把手里的关于二毛和沈长生的照片都拿给他看了一遍,他认出了沈长生,当天夜里就有人打晕了值班的兄弟,把人带走了,我们一路追查跟踪,中午的时候在象山山脚下发现了一辆可疑的车辆,找了人悄悄的搜山,在一个山洞里看到了崔一鸣,却没有沈长生的影子。”
”当时崔一鸣已经失血过多昏死过去了,我们把他带下来去了江少爷的私人医院,几个专家会诊说五脏六腑都被伤到了,活不久了,且崔一鸣醒来了几分钟发现自己不能说话了,情绪特别崩溃……“
“我知道了。”听完厉严爵手下的回答,余开颜大脑一片空白。
她转头,看先一直注视着她的厉严爵,牙齿打颤道,“厉先生,我爸也是内脏受伤,我爸的肋骨也断了,你说……会不会是沈长生杀害的我爸?”
看着余开颜面无血色,摇摇欲坠的模样,厉严爵旁若无人的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抱住了,”如果你怕,就不要去看了。”
“不,我要去。”她的声音有些抖,但眼神格外坚定。
厉严爵拉住她的手往一楼的客房方向走。
一到门口,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
听到动静,李医生转过身来,苦着一张脸,“少爷,都已经用了两次药了,这人是快不行了,别说身上,他脑子里都有淤血。”
“能说话么??”余开颜紧张的往李医生身后看。
李医生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滴滴滴……”房间的监护仪放出刺耳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