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把那俩人打的哭爹喊娘爬不起来。
厉严爵走过来,一把将余开颜扶起来,护在自己的怀里,朝外喊了一声。
“温晖。”
一个面貌卓然的男人走了进来。
“找人来看着他们,问清楚哪只手碰到了余小姐,磕了几下,十倍还之。留口气能救过来就可以,不差医药费。“
“饶命啊,余小姐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一个断了腿的工人哭了起来,看着地上鼻青脸肿起不来的家人,可怜兮兮的乞求,”他们再也不敢了,我,我给你赔罪行不行?“说着,就要下床。
余开颜喉咙有些疼,她洁白的额头有了些血痕,被磕的地方还有一道明显的疤,是上次被沈长生和二毛追逐时留下的。
她仰头看向他,就听他说,“温晖会处理。”
被人逼着下跪磕头,这种莫大的耻辱,不是道歉就能挽回的,余开颜自觉自己并不是什么善人,便没有开口。
被他揽着腰出了病房,她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
可他却把她拥的更紧了。
他盯着她的眼睛,语气蓦地加重,“开颜,你只管不接受我。”
“而我,只管护着你。”
他扳过她的脸,轻声道,“我给你时间。”他低头,温软的吻落在她的发丝上。
他的心,给的起,也等的起。
他不逼她走向自己,那她也不可以抗拒他走过去。
“肖凤被我的人带走了,楼下的媒体被打发掉了,我带你回去休息。”他声音柔和下来,竟和刚刚出手时,判若两人。
她脑子有些疼,脚下有些漂浮,微微转头对上他赤城的双眸,心中似多了一颗种子似的,正在慢慢发芽。
她有些慌,却没有怕。
一开始,她是不信的,她不相信他这么帮她没有所图。
现在,她也是有些不信的,不敢相信,他为她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明明,她并没有为他做过什么。
明明,她和他没有经历过什么。
怎么会有感情发生?
是因为厉子翼喜欢她么?
到底是为了什么?
脑子混乱,眼前迷茫,她望着他眼中的清澈花火,喃喃道,”不值得的。“
她不值得他费心费力去做那么多。
就算他是一时兴起,那兴趣泯灭之后呢?他待她,又会如何?会不会后悔呢?
“开颜,你值得一切的美好。”他低头,落在她额头的伤口旁,一个轻轻的吻。
蜻蜓点水一般。
蜻蜓飞走,水面波澜涟漪。
她收了收心神,嘲笑自己想太多。
她本该是个爱憎分明的人,干干脆脆的活着,现在却对感情畏手畏脚。
丁甜甜说的没错,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爱情,她怕了。她怕她再交付真心,怕再度受伤。
他看清她眼底的挣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拉着她,大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