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去的大夫和两位护士来到余开颜面前。
“怎么样?”余开颜一脸焦急的迎过来,声音中多了些乞求,“他没事吧?”
“抱歉,我们尽力了。”大夫叹了一声,安抚道,“他离开的并不痛苦。”
“恩?”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声音,余开颜只觉得视线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她无力眨了眨眼,声音颤抖地令见惯了生死的大夫都不忍心。
他叹了一声,“内脏破裂大出血,即便是华佗在世也回天乏术了。”
”死了……“余开颜站不住,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眼泪哗哗的往下/流。脑子里还回**着老夏的声音。
”开颜。“厉严爵一把将她从地上捞入怀中,看了看去不远处接电话的李警官,又朝大夫的方向走近两步,低声问道,“是否交代遗言?”
那位大夫打发走了两位护士,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被剪过的旧报纸,“他让我交给余开颜。”
“我就是。”余开颜猜到眼泪,看着半张A4纸大小的旧报纸四个边角都被血染红了,抖着手接了过来,“大夫,他还说过什么没?”
“对不起。”
“恩?”余开颜一辆恍惚的看过去。
大夫解释”他说的。“
”我可以去看看他么?“余开颜攥着旧报纸,哽咽着,”他是我爸公司里,我最熟悉的人了,我没想到……“
“余小姐。”李警官挂断电话走了过来,“夏逢山今天给你打了三次电话,他都说了什么……”
“他只打了两次。“余开颜解释道,“一次是下午,一次是出事之前。”
“他找你做什么?
吵闹的急救室门外,李警官拿出纸笔,低头刷刷地写了起来。
“李警官,我说了,关于这件事我的律师会全权代表。”厉严爵不忍心看到怀里的女人再次受刺激。
“没关系,厉先生。”余开颜挣了挣,再度离开了厉严爵的怀抱,她仰着头走到李警官面前,“我跟你回去一趟,顺便我也有些事情想要向您咨询。”
“那走吧。“李警官将手里的档案夹夹在腋下,指了指前方的出口,“我同事说车祸现场的摄像头被人提前弄坏了,我们怀疑这是蓄意谋杀。”
她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她还隐约的怀疑到,对方杀老夏的目的。
“开颜。”
听到厉严爵喊她,她停下了脚步,望着他一脸担忧的神情,自嘲的笑了笑,“我不会有事的。”出事的都是别人。
可能冯雨欣她们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吧,她有灾星体质,克人性命。
“别多想,我陪你。”厉严爵读懂了她的情绪,走过来,将自己的外套脱掉,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没容余开颜拒绝,他地头为她系上了扣子。
人群熙攘的医院走廊,并没有人注意到,对面的走廊角落处的一个摄像头,拍下了刚刚的画面。
出了急诊中心,厉严爵拉着余开颜上了他的车,跟着李警官一路来到了警察局。
这件事他已经先一步让人去查了,路上的时候他就接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