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河心跳得很快。
她感觉到男人双臂有力的抱着自己,脚步更是沉稳而快捷的往房内走去。
一步一步,沉稳而坚定。
“在怕?”
头顶传来男人的声音。
戏谑而冰冷。
宋清河不由跟着冷笑:“我有什么怕的?我不就是你买回来的吗?”
手臂一痛,是沈默捏紧了她的手臂。
宋清河身子被冻得发抖,咬牙道:“反正都有那么一天,你要做就做吧。”
语调冰冷,简直是一副献祭的态度!
她越是这样,沈默心头的怒火便烧得愈发旺盛,“做?你这种女人,我碰一下都嫌脏。”
话落,宋清河只觉身子一痛,人已被扔在了床榻上,耳边嗡嗡的,传来砰一声巨响,是沈默愤怒的将门扔了过去。
宋清河趴在被子里,却莫名松了一口气。
他走了。太好了。
同时心头又不可控的抽搐了一下。他们如今居然变成这样水火不相容的仇人,真是……可笑。
宋清河缩在被褥里,模模糊糊中,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火炕中,身子发烫,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像中暑了一样。
是了,中暑。
宋清河感觉自己的意识,回到了许多年前的一个盛夏。
那时,他还是沈行舟。而不是沈默。
她拉着他跑到郊外游玩,结果她意外中了暑,人直接昏了过去。
沈行舟吓惨了。
他把她放倒在阴凉处,又急忙去找了冰水来,小口小口地去喂她,嘴里还不断地哄着她:“清河,张嘴,张嘴。”
她仿佛恢复了些意识,将眼睛虚开一条缝看他。
他慌得不行,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
“喝点水,来,张嘴。”他小心地哄着她,“我叫了救护车,一会就来了。”
宋清河木讷地张开嘴。
待得清水淌进口唇,她神思也仿佛清明了一些。眸子稍动,她轻声唤起他的名字:“行舟。”
“我在这,我在这。”
沈行舟将她揽进怀里,却听怀里的人儿噗嗤乐了一声:“你好没出息。怎么这么紧张。”
沈行舟一时间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都快吓死我了,我的大小姐。”
“我真怕你出事,真的。”
……
“行舟。行舟。”
欧式装修的卧室里,宋清河躺在**,嘴里喃喃念着沈行舟的名字。
念得沈默心里直泛酸。
他正坐在宋清河身后,单手揽着她的腰,让她靠坐在自己怀里,耳听得她一声又一声的呢喃,他心头发颤,手抖得几乎端不稳药。
狠了一狠心肠,他咬牙怒道:“这里没有什么沈行舟,只有沈默。”
发着低烧的女人仿佛听不明白,蹙起眉头,在他心口蹭了蹭。
“行舟,你是行舟……”
语调低低的,恍惚听着还有些委屈,“行舟,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