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施芜呢?”
沈清这才想起,她好像忘了某位公主。
“这……”
红玉面露难色。
“施芜挨了板子,现在还在房间里哭闹呢。“
祝鱼从外边走进来,神色间是肉眼可见的喜悦。
“她那样的人,就是该受到教训,才知道谁是主子。”
沈清浅笑着点点头,“你呀,也不要表现得太过明显。”
“小姐难道不高兴?”
祝鱼笑着反问,“如今施芜不过就是众矢之的,没有人会管她的。”
“小姐,不用担心。”
沈清扯了扯嘴角,没有去接祝鱼的话。。
“其实,我今天之所以如此,还是有原因。”
沈清拉下了眼帘,朝窗外看了看。
月色正浓,一个人都没有。
她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去。
“你不觉得,施芜很奇怪吗?”
“奇怪?”
祝鱼是个大大咧咧的,想不到这么多,歪着脑袋询问。
“是啊。”
沈清哑然失笑,“她知道这些,早就该去告诉皇上了,为什么一定要来我这里受罪?”
这只能表明,施芜一开始是被吓着了,没有打算告诉皇上。
毕竟当时那种情况,若是施芜能够想到一个好的方法,那皇上会放过她。
至少,不会让她来她这个死对头这里受罪。
可是那个时候,施芜没有。
暂且说那种行为不会引起怀疑,那这种行为,就很奇怪了。
“小姐想这些干什么,或许是施芜那个脑子暂时没有想到。”
祝鱼不以为然。
“或许是……”
红玉微微抿唇,“小姐,今天我没告诉你,便是那个楚沫来找小姐之前,在殿外,先是和施芜说了些话。”
“我离得远,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却是看得清楚,两人剑拔弩张的,毫不吓人。”
“哦?”
沈清微微挑眉,“那这就说得过去了。”
施芜受到了刺激,突然不管不顾,这就说得过去。
毕竟,施芜这样的人,遇到了什么事情,自然是不会选择忍气吞声。
她不过就是个意外。
沈清心中知道,施芜如今一定有大想法。
冷笑一声,沈清对着红玉开口吩咐,“你去给施芜送点药膏吧,说说好话。”
“为何?”
红玉是一个逆来顺受惯了的人,此刻也忍不住尖叫,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清,“小姐,你疯了,她那样对你你还要对她耗?”
红玉觉得,沈清这样的人,没有将施芜给杀了就不错了。
还有这事?
“好了。”
沈清笑着安慰,“我这样自然是有我这样的道理。”
施芜肯定想不到,她在对她做了那种事情之后,还会叫人去示好。
这种典型的打一锤子给个甜枣的操作,对施芜可不管用。
施芜只会更加怨恨她。
怨恨会作什么,自然是站不住阵脚,自然是报仇。
“好。”
红玉咬咬牙,知道沈清一向是个冷静的,没有多说直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