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皇后面前反复踱步,沉默一会后,沉声道:“若是如此,那我们须得重新计划了,现如今四皇子势力扩张极快,若是再不加以制止,怕是要生出变故。”
提及四皇子后,皇后的脸色十分难看,她重重的将茶杯放在桌上,一张脸阴沉的可怕:“当初是本宫小看了他,本以为是个窝囊废,却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厉害的,短短几年时间,便达到了这般地步。”
“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若想要将此事解决,还得重新想一个计策,皇上这些年来,对我们柳家的打压愈发狠了,若是再不反抗,只怕等不到承安登基,我们柳家就要……”
柳尚书说完这话后,长长的叹了口气,显然对于此事十分不安。
皇后站在原地,一双眼眸阴冷的往上抬起,沉默一会,她咬牙切齿道:“大哥,若是走投无路,不如……”
柳尚书听得这话后,迅速抬起头来,对上了皇后冷冽的目光。
这一瞬间,柳尚书明白了她的意思,迟疑道:“可此事一旦被发现,我们柳家怕是再无……”
“事已至此,只能出此下策,当务之急是要将承安扶上太子之位。”
“也罢。”柳尚书对上了皇后坚定地目光后,最后深深地叹了口气,一口应下了此事。
瞥见柳尚书离开的背影,皇后站在原地,脸色冷了又冷,最后垂下眼眸,死死的攥住了一双手。
若非皇上偏心,她又岂会想出这样的方法来?
刘嬷嬷小心翼翼的上前来,担忧的看着皇后:“娘娘,您可千万不能气坏了身子。”
对上刘嬷嬷的目光后,皇后眼眸微动,最后冷下了一张脸:“嬷嬷,若是这一次计划失败,我们怕是再无回旋的余地了。”
“娘娘,这些年来,柳家势大,皇上自是心生忌惮,可他对您,到底还是有情的,您若是因为一时冲动而将此事闹开,怕是……”
“有情?”皇后听得刘嬷嬷的一番话,耻笑了一声,眼中泛起阵阵泪光,“当初他分明答应立我为后,却在去了幽州一趟后,将元晴那个贱-人带了回来,直接封后,我跟随了他那么多年,从王府一直到皇宫,可他竟是被元晴迷去了所有心神,自从元晴死后,他便怀疑于我,长公主那个贱-人也是如此,若非我这些年来小心谨慎,从未被他们找到证据,不然的话,我又岂能坐稳这皇后之位?”
刘嬷嬷知晓皇后的苦楚,这时便深深叹了口气:“娘娘,元后早已化作一捧黄土,至于她那孩子,也在三年前落崖而死,您再也没有了任何后患,何苦这样铤而走险?”
“四皇子绝非善类。”皇后轻轻眯起一双眼眸,冷冷的注视着前方,一字一句道,“他这些年来韬光养晦,从未显露出自己的真本事,直至三年前幽州大捷,本宫方才是知晓,他竟是跟霍逸伝交好,霍逸伝此子才华过人,深得皇上宠信,加之还有霍家在,四皇子今后将会成为承安的心腹大患,本宫一定要在这时候除掉他,如此一来,方才能让承安稳稳坐上太子之。”
刘嬷嬷见皇后态度坚决,仍是皱着眉道:“但北狄可不是善茬,您这样做,无异于与虎谋皮。”
对上刘嬷嬷看来的目光,皇后不过犹豫片刻,便沉下了一张脸,一字一句道:“嬷嬷,本宫要做的事,没人能阻拦。”
“奴婢逾越了。”刘嬷嬷对上皇后阴冷的目光后,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