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对祝鱼向来信任,见祝鱼这样言语,她并未有任何怀疑,而是恨极了一般,死死的攥紧了一双手,恨不得当即找到霍逸伝,让他血债血偿。
“我这就去找他!”
沈正阳对沈清而言,乃是充斥着她全部时光的人,从她牙牙学语之时,沈正阳对她便极尽宠爱,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一次打骂,虽然没有母亲,可对于沈清而言,她从不缺少关怀。
这时候,沈清不觉攥紧了一双手,眼中带着泪:“我一定要为爹报仇!”
“小姐,现在还不是时候。”祝鱼脑中迅速思考,眼都不眨一下,便跟沈清道,“那霍逸伝惯是狡诈,之前便欺骗了小姐您一次,害得您险些被那些死士所杀,现如今我们寨中人手不够,还不足以直接跟霍逸伝对上,所以我们最好暂时蛰伏。”
沈清听得这话后,勉强将心中滔天恨意压下,她点了点头,便道:“好,那就依你所言,暂且在太青山隐藏实力,待机会来临之时,便迅速除去霍逸伝。”
“小姐所言极是。”祝鱼见沈清字字都是对霍逸伝的恨意,心中的担忧在此刻彻底消失。
下一刻,沈清握着被子的手松了送,随后看向了祝鱼,低声道:“爹的坟墓在哪?”
祝鱼正欲开口,突然想到了什么,当机立断的说道:“小姐,现如今还不是拜祭大当家的时候,那霍逸伝惯是狡诈,他也知晓大当家坟墓所在,定会派人在那守候,待这阵风头过去后,小姐再去拜祭大当家也不迟。”
闻言后,沈清缓缓闭上双眼,心中情绪翻涌:“这霍逸伝,就恨我到了这般田地?”
“不错,此人阴险狡诈,一心追求利益,您便是阻挡了他的路,他自是对您欲除之而后快。”
祝鱼的每一句话,都是抨击霍逸伝的,执意要让沈清对霍逸伝产生厌恶。
她说完话后,又特意看了眼沈清,见沈清脸色阴冷,显然是恨极了霍逸伝,这时候,她方才是松了口气。
如此看来,沈清是真的失忆了,自己再也不必担心沈清会与霍逸伝再纠缠不清了。
想到这后,祝鱼心中十分激动,她抑制住脸上浮现出的神色,只看着沈清道:“小姐,您先休养身体,待您身体好了以后,我再跟您将之前所发生的种种事情一一说给您听。”
沈清点了点头,她仍是沉浸在痛苦跟仇恨中,并未察觉到祝鱼的异样。
祝鱼走出卧房之时,还不忘将红玉一道拉了出来。
“大少爷同小姐之间,分明不是……”
“难道你还想让小姐再次面临无穷无尽的刺杀吗?依我看来,那些死士跟霍逸伝脱不了关系,定然是因为霍逸伝,那些死士才会盯上了小姐。”
祝鱼对上红玉愤恨的眼神后,只冷笑了一声,便将红玉剩下想说的话给一股脑的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