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沈清摇了摇头,“可你不该被牵扯进来。”
“我也是清风寨的人,若是要劫狱,肯定也要算上我一个。”祝鱼十分坚定的说道。
任由沈清如何劝说,祝鱼始终都是一开始那副坚定的态度,气得沈清跺了跺脚。
“你我二人,若是去劫狱,无疑是去送死。”沈清恼声道,“而这样一来,父亲的清白就再也洗刷不清了。”
“霍逸伝他……”
“夫君只怕也是无能为力,不然的话,这张告示就不会被粘贴出来。”直至现在,沈清还是对霍逸伝抱有一丝侥幸。
祝鱼欲言又止,但到底还是将心中所想尽数压了下去。
“难道就再也没有方法能够解决此事了?”祝鱼眼底满是疑惑之色。
沈清垂眸,心灰意冷的摇了摇头:“夫君都解决不了,你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她现如今已经是气馁至极了,甚至觉得自己根本无法救下沈正阳,想随他而去。
祝鱼脸色同样难看,只能跟随沈清回了霍家。
留云阁内,霍逸伝早已候在空无一人的卧房了,待沈清偷偷的进入房间,瞧见的就是他幽幽的目光。
“娘子去了何处?”
沈清顾不得伪装,她当即就问道:“夫君,为何找到了二当家,却还是要……要治罪于沈正阳?”
“因为二当家将劫镖的事全都推到了沈正阳的身上,并且在二当家身上并没有找到珠宝的下落。”
霍逸伝一番话,使得沈清脸色苍白无比,她张了张嘴:“难道这件事就只有这唯一一个结果了吗?”
在沈清期盼的目光中,霍逸伝十分轻声叹了口气。
不用他多说什么,他现如今所展现出来的一切态度,都让沈清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想见一见二当家。”
沈清心中思考再三,最后还是不愿就此认命。
这时候,霍逸伝便分外无奈道:“二当家将脏水都泼在了沈正阳身上,即便你去了,他也不会改变口供的。”
可沈清像是钻入了牛角尖一样,执拗的摇了摇头道:“我不信,二当家当年与爹……沈正阳两人乃是过命的交情,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霍逸伝目光幽深的在沈清身上打量了一番,半响后,他摆了摆手,道:“明日我自会带你前往大牢,但你须要记住,无论结果是什么,你都不可做出过激的举动,距离秋后问斩,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事情也许还会有转机。”
他一番话,像是一颗定心丸一般,让沈清放松不少。
在霍逸伝的注视下,沈清便迅速点了点头道:“你放心便是,我不会冲动的。”
次日一早,沈清便跟随霍逸伝两人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