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生气,姑姑出手早在我的预料之中。”
霍逸伝神色平淡,并未因为此事而不满,倒像是早有准备一般。
见状后,沈清心中一动,顿时就目光灼灼的转身盯着霍逸伝:“你肯定早有准备。”
霍逸伝没料到沈清会这样说,无奈一笑,摇了摇头道:“倒也不是早有准备,而是这齐云楼,并非我想要的东西。”
一听这话,沈清睁大了双眼。
齐云楼的名声她也听说过,可是利润极高的大酒楼,单看霍绣芳因为此事对霍逸伝下手便知道这酒楼对于霍家而言的重要性。
“难道这酒楼被人动了手脚?”沈清托着下巴,眼也不眨的盯着霍逸伝说道。
可霍逸伝依旧摇头,但笑不语。
“究竟是什么原因?”
沈清心中好奇难忍,倾身上前去,抓住了霍逸伝的手,带着薄茧的手心将温暖一点一点传递到了他的手上。
霍逸伝修长的睫毛颤抖一瞬,下意识垂下眼眸,将情绪尽数隐藏。
“其实原因十分简单,霍家的东西,我一点都不想要。”霍逸伝淡淡开口道。
沈清分外诧异的看着霍逸伝,似乎不明白他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就在霍逸伝等着沈清继续询问之时,沈清却收回了好奇的目光,清亮的眼眸看向一旁的湖水,不再继续追问。
沈清心中明镜似的,霍逸伝这样温和的一个人,若非是逼急了,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因此,一定是霍家对霍逸伝做出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他方才是会如此恼怒。
霍逸伝瞧见她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显然是心中澎湃,可偏偏她却像是明白此事对他而言是一道无法触碰的伤口一般,并未继续询问。
当真是有趣……
霍逸伝目光中带着他都未曾发现的柔和。
一旁的厉风却觉得自己牙都要被酸掉了。
他啧啧称奇,主子何时会对一个女子这样纵容,若非少奶奶没有继续追问,主子岂不是要将被尘封已久的那些事给说出来?
回到留云阁后,沈清刚毫无形象的躺下,下一刻却对上了祝鱼通红的眼眶。
“发生了什么事?”沈清心中咯噔一声,生出了不祥的预感,她一个鲤鱼打挺便从**起身,牢牢握住了祝鱼的双手,不让她离开。
“小姐,我方才听他们说,要对大当家行刑了。”
“什么?”
沈清不可置信的低呼出声,万万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话。
她着急的在原地走来走去,一双手不安的搅弄在一起,不住的说道:“这怎么可能呢?不是说还没有找到剩下的珠宝之前,是不会行刑的吗?”